话说皇上遇刺之后,龙颜震怒,下令救驾有功的林羽彻查。眼看春闱在即,林衡也忙得不可开交。
家里又比从前冷清了不少,今日三人好不容易一起吃这顿饭。
“竹儿父兄这几日忙得很,但也没忘了你的大事!”林衡笑到。
虽云食不言寝不语,可林家家风宽和清白,在这种小事上一贯不拘小节。
“什么东西?”林雪竹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的及笄礼呀!”林羽笑着说。
原来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
春闱过后,是林雪竹的生日。
“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宴会。”林羽带着些郑重。
又聊到了公事,他们从不避讳林雪竹。
“行刺的事怎么样了?”林衡问。
“人已经全部抓住了,应该是平王的叛党余孽。”林羽回答。
平王是早些年反叛的,人早已死了,只剩下余部还在西北苟延残喘。平王是傅瑛也就是圣上的唯二兄弟。
“这平王余部沉寂多年,现在不该随意露头才是,,难道有什么蹊跷?”
“儿子想也是,所以还在查。”
“那刺杀竹儿的凶手找到了吗?”
林雪竹握了握衣角。
“没有,但瑾王来信说抓住了,正在审。”林羽有些愧意。
她早料知道了,傅珩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却没想到,他年轻时也这么干净利落。
“那就好。”林衡安心了。
“敢问父亲春闱之事如何了?”
“还好,不过今年考生格外多。”
今年考生中人才不少,其中林雪竹记得最清楚的应该是季忆和何辜。
前者是傅珩后来得力的谋士,而后者……
想起第一世他拖着残腿一步一步走出城门,林雪竹仍是惋惜,可她如今人微言轻,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二月九日,贡院门外门庭若市,今日是一试,白衣成海,黑发如浪。
林衡作为户部侍郎,查询核校考生名单,忙里忙外。林雪竹在家中乐得自在,却不知一场风云,正在暗涌。
明月惊鹊,打更人在街上叫喊着,监考正在查考房……
“大人!”一名小厮快步的跑来,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所谓的大人。
那监考又将东西紧抓着递送到总监考——左相:何故。何故展开了纸,心中咯噔一声。
正值夜半,何故将考生全部传唤又下令搜查全场,一众考生,在春夜里被要求脱衣搜身。
季忆是礼部尚书的独子,生的高大俊朗,一双桃花眼,笑意冰冻,但为自身清白,未发一言。
“你放肆!什么身份?你敢碰我的衣服!”叫喊的人是工部侍郎的次子程安。
“何人如此猖狂?”何故向他走近了一些,才看清他的脸:“原来是程公子在这耍大威风?”不怒自威。
其他不满的人就像失了船帆的船,气焰瞬间消失了,可程安还是像不怕虎的牛犊:“何故!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觉得自己能和右相……啊!狗东西竟敢推我!”有人推了程安一把,却反被他倒打一耙。
他住了嘴,眼中满是不服。
何故不气也不恼,只说了一句:“我记得令尊刚当上侍郎不久。”程安的父亲程平人如其名,无甚才略,平平无奇,却有些心计,一路平步。
而他是怎么当上侍郎的,又是一段秘闻。
程安脸色似乎不变,可手上已经在脱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