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骑士纷纷异口同声的说道。
……
“帕莱-戴珊那个家伙真的会来吗?”奥尔兰皱着眉头,他的语气显露出几分不安。
“当然。”约伯-阿尔倒是显得非常的平静,“他与安格斯领有着不可调和的巨大矛盾,就算没有我们,他也迟早会对安格斯领动手的,我们不过只是给了他一个正义借口而已。”
“可已经四天了,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另一名伯爵开口说道,“那个该死的乡巴佬!居然撤走了所有的护卫,居然让我们自己付费,我从未受过这种耻辱!”
“放心吧,我的朋友,你现在蒙受的所有羞辱,到时候我们都将百倍从对方身上讨回。”约伯-阿尔笑道,“战争动员和准备工作,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按照我的估算,帕莱-戴珊今天能够整军出发就算是他对领地军事的掌控力十足了。……我们再耐心的等等吧。”
“那我们还有等多久?”
“按照我的估计,半个月时间是最快的。”约伯缓缓说道,“可惜这附近都是哥谭伯爵的人,那位伯爵是安塔拉家族的人,否则的话我们就可以调动更多的军队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场的两位侯爵之一,更具地位和权势的卡斯顿侯爵此时终于开口了。
不同于奥尔兰侯爵急于证明的迫切心态,卡斯顿侯爵这次过来单纯只是为这支审查团增加一些含金量而已,所以他才会担任审查团的副团长,而不是风险与收益更大的团长职位。但一旦他开口,整个审查团里的其他贵族就没人敢忽视他的存在,毕竟他的身份和地位都摆在那。
“既然那位安格斯子爵不肯妥协,那么我们就没必要再拖下去了。”
约伯-阿尔伯爵收起了脸上的嬉笑,转而一脸认真的回答着,这看得一旁的奥尔兰侯爵眼里有几分艳羡。
这就是他所渴望的权势与地位!
“我们给帕莱-戴珊一个机会,让他带兵过来。名义上是为了保护我们,毕竟我们都收到了安格斯领主的死亡威胁,但实际上我们都清楚,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旦有贵族率军进入另一位贵族的领地,这往往便是战争的开端,而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入侵者是否有一个正当的借口而已。”
“你想把事情闹大?”卡斯顿侯爵瞬间就明白了约伯伯爵的意思,“你的红河军已经准备就绪了?”
“是的。”约伯-阿尔并未否认,“一旦这里战事爆发,那么不管安塔拉大公有什么想法和意见,他都必须放行,否则的话以他那敏感的身份,可经不住来自王都那边的压力,而且这对沿途的其他贵族也同样是一种威慑,让他们敢胡乱插手这件事。……你们该不会,我真的会把个人安危放在帕莱-戴珊那个小鬼的身上吧?”
“你这个方法也存在一些问题。一旦战事爆发后,很多事情就将不再受你的控制和预估,如果你的红河军行军速度不够快的话……他们大概只能来给我们收尸了。”奥尔兰沉声说道。
“五天。”约伯不以为意的笑道,“只要我们能够撑过五天的时间,我的红河军就可以赶到。……相信我,我的朋友们,那位安格斯领主得罪的人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多,而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永远不可能效忠二王子的,所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去考虑其他的事情,倒不如好好想想,等拿下了安格斯领和杜宾领后,我们要怎么做。”
“杜宾领?”除了奥尔兰和卡斯顿,其他人皆是一愣。
“不是吧,我的朋友们!”约伯一脸表情夸张的笑道,“你们难道还没了解那位土匪领主的性格吗?帕莱-戴珊那小鬼只要敢带兵进入安格斯领,立即就会遭到迎头痛击,我甚至可以肯定的跟你们说一句,这个时候安格斯领的军队肯定已经做好准备了,就等着帕莱那家伙一头冲进包围网呢。”
“那……”
“敬我们可敬的盟友!”约伯突然高举手中的酒杯,“我在此宣誓,将会善待帕莱-戴珊的族人,并且帮他照顾好他的杜宾领,以及帮他解决他的仇敌,那位安格斯土匪。”
其他几名伯爵和子爵彼此对视了一眼,到了此刻他们哪还看不出来。
这个向帕莱-戴珊请求援助的计划,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在向他求援,而仅仅只是为了将他当作导火索来利用,真正的目的其实还是针对杜宾领和安格斯领,二王子想要将这两个领地都重新纳入自己的掌控。
他们几人在内心为可怜的帕莱-戴珊默哀了一秒,然后就面露笑容的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致我们可敬的盟友!致我们的好友,帕莱-戴珊子爵阁下。愿他的灵魂安息。”
……
弥子提着长刀,走入了一间林中木屋。
她的鼻翼微微一动,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却是连房门都没有踏入。
很快,她离去的脚步声就消失了。
不多时,躲藏在木屋中的索瓦罗才终于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让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恢复跳动,重新恢复流动的血液很快就驱散了身体上的冰冷,让他的身子重新温暖起来。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索瓦罗在木屋的几个窗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外面的环境,直到确定没有任何弥子的踪迹后,一直紧绷着的心神才终于松懈下来。
但下一刻,索瓦罗的心神就又一次紧绷起来。
“你是在找我吗?”
弥子的声音,突然从壁炉那边传了过来。
“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