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里适婚待嫁的女子多吗?”她忽然问起来,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闻夏好笑道:“女娘又惦记着什么呢?”
“我是在想,阿兄也到年纪了,确实该趁早相看,虽然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但我也能帮着挑一挑。”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我再一想,如今阿兄有了我这么个拖油瓶,外面看着又不得重用,就算相看,恐怕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
“瞧女娘说的,你也是个待嫁姑娘啊。”闻夏往被窝里放了两个汤婆子,“奴婢看来,将军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女娘您呀,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安与时撇撇嘴,她才不要随便嫁人呢。
正好,现任的皇帝就是儿时的无忧,她又在帮皇帝治病,等到再熟悉些,就求个谕旨,让谁也不能胡乱插手她的婚事!
大不了,看在儿时的情分上,少收一点诊金。
“今夜,安家那边是无法安睡了,我们都早点歇下吧,这里是阿兄的地盘,外面还有暗卫守着呢,夜里又冷,不用你们守夜。”
这些话,安与时每天晚上都叮嘱。
一开始,闻夏和听雪都不敢听,哪有当奴婢的,不给女娘守夜的呀?
可架不住安与时经常叮嘱,有时候不肯听还要板起脸来,她们也只好偷个清闲了。
“谢女娘。”
丫鬟们退下,安与时把自己塞进暖烘烘的被窝,脑子里却还是在一个劲地转。
如今有了银子,遗产里的现银,母亲嫁妆里的现银,再加上被安家人偷着用了,折现拿来的现银,加起来得有二十多万两。
除此之外,还有上回裴允给的三千金里,还没用完的两千金。
这次裴允又给了四千金。
宣王妃出手大方,在王府拿到的赏银不算,还让陈嬷嬷送来一百金……
就这些,还只是手头上随时都能拿出来的金银。
除此之外,还有母亲陪嫁里的田庄铺面,加起来岁入一两万。
外祖家的田产铺子更加丰富,有些铺面做得大,早就铺开大江南北了。
多的不说,岁入七八万是有的,跟裴允平分,她还能剩下三四万。
每年光是净收入就能有六万左右!
还有那些珍藏的首饰、古董、字画,一应物件器皿,价值更是不知几何。
前世闲暇时候上网,也刷到过不少一夜暴富的梗,没想到这一切,还真就落到她的头上了。
富婆的滋味……啧啧!
美梦成真,睡得也香甜。
可是梦醒时分,就又有苍蝇找上门了。
看到安应淮坐在厅里的身影,安与时的脸色瞬时拉的老长,走过去瞥了他一眼,冷道:“您来做什么?东西找到了?”
安应淮叹了口气,强忍着没发作,沉声道:“与时,为父今日过来,是想和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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