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宝贝,可是祖宗,得照顾好了,不能掉膘,得保存战力。”冯敬双手一摊,很是无奈:“我在哪里去找那么多的马夫来喂养?我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粮秣?”
战马得精心照顾,不然会掉膘,一掉膘就没了战力。战马除了保证膘肥体壮以外,还需要训练,时不时的得拉出去遛遛,这就需要很多人手了。
匈奴的马匹之所以神骏不凡,关键就在于匈奴爱马,在匈奴眼里,马是亲人,是情人,照顾得非常好。
“那还不简单,你送回给单于不就得了。”李广非常干脆,撂挑子了。
“哈哈!”
程不识哈哈大笑,很是开心的拍着冯敬的肩膀:“恭喜冯大人,你终于可以为朝廷效力了!以你的忠心,一定能让马儿膘肥体壮。走,我们喝酒庆贺去!”
李广和程不识可以撂挑子,周阳却不行,谁叫他是统帅呢?
挥手阻止众人道:“这事得赶快处理掉,不能拖。我看这么着,派出人手,把马赶去内地,放到其他城池喂养。另一方面,我们得赶紧奏报皇上,让皇上派人接收。”
“还是大帅好!”冯敬紧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大帅好吗?”李广取笑起来:“他那是在撂挑子,要皇上代你发愁。”
可以想象得到,景帝接到奏报后,肯定会欢喜得跟什么似的,紧接着就要为如何处置这么多骏马而伤一番脑筋了。开辟牧场、抽调马夫、调集粮秣……绝对有一番好忙。
冯敬马上安排起来,派人把马匹赶走。
周阳、李广、程不识他们熟悉军事,于这些政事不太精通,也是不得不跟着忙活。这一通忙活,可是好长时间。
最后清点完成,这次缴获的战马,没有周阳他们预估的多。周阳他们预估是三十万匹,其实只有二十三万多匹,比起粗略估算少了好几万。
不是周阳他们眼光有问题,而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多的马匹,哪里估得准了。
纵是如此,那也是一个天大的胜利。
众人忙完,就聚在一起喝酒解乏去了。
这次深入大漠,不仅仅烧了军臣单于的辎重,还夺取了这么多的马匹,更是打败了军臣单于的十万大军。这是何等的让人欢喜,周阳他们痛饮,席间欢声笑语不断,其乐融融。
XXXXXXX
与周阳他们的欢笑截然不同,此时的军臣单于正在王帐中发着惊天怒火。
“你们,你们,都是猪!都是猪!”军臣单于一脚把面前的短案踢飞,脸色铁青,胸口起伏如波涛,恶狠狠的看着一众大臣,紧紧的握着黄金权杖,用力过度,手背发白。
大臣们个个耷拉着脑袋,低眉顺眼,大气也不敢出。
周阳一把火,把数十万牧民烧掉,不计其数的牛羊给烧死,没有了牛羊,五十万大军吃什么?喝什么?
匈奴虽然号称没有后勤辎重,那是不可能的,是个人都得吃,都得喝。只不过,在以往,他们掳掠时,自己带着吃喝,不象汉军那般,需要民夫运送辎重。
可是,五十万大军行动,那是不可能靠自己带着吃食,需要牧民赶着牛羊从后跟来,补给大军。
这么多的牛羊给烧死,那对匈奴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这仗还没有开打,就没了吃食,这对匈奴的打击是何等的巨大。
在军臣单于惊怒中,谁敢撄他的锋芒?谁敢乱说一句?人人低头,个个紧抿着嘴唇,生怕一个不小心,冒出一字片语。
“你们怎么就没想到,可恶的汉人会钻到我们后面去呢?”军臣单于右手中的黄金权杖狠狠指着一众大臣。
这种事,谁能想到呢?你不是也没想到么?
你不仅没有想到,还把我们叫到王帐中来饮宴,把此番南下说得跟喝马奶子一样容易,说汉人是待宰的猪羊,只要我们大军一到,就会给杀个精光。
你甚至还想着,要到未央宫和南宫公主成亲。
你比我们想得更加简单,要是我们是猪了,你又是什么呢?我们是聪明了那么一点点的猪,你就是大蠢特蠢的笨猪了。
一众大臣在心里腹诽不已,却是不敢出声。
“一把火啊,一把火啊,就把血誓激起的士气、杀心、战意给浇得没了!”军臣单于左手重重捶着胸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儿:“血誓啊,血誓啊,大匈奴上千年的历史上,用过几次血誓?”
周阳这把火的后果非常严重,让匈奴的士气急转直下,高昂的士气没有了,欢声笑语神奇的消失了,匈奴士气低落,不再认为打汉朝跟喝成奶子一般容易了。
这和当初从龙城南下时截然不同,那时的匈奴人人相信此仗必胜,一定能打进长安。可是,如今,连吃的都成问题,谁还敢如此想?
那时的匈奴,行军途中说得最多的就是汉人胆小,不堪一击。如今,他们骂得最多的是汉人,骂汉人卑鄙、无耻、可恶,不敢与匈奴正面打仗,尽出这些小人伎俩……凡是他们能想到的骂人之词都用上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