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微微一笑。
衡山小师妹灵动机敏,可是碰上了荣兄,那也是半点施展不开。
两位小师妹又聊了起来。
赵荣则是与令狐冲喝酒,又谈起一些剑法见解。
令狐冲多有所获。
他举杯感慨:“荣兄的武学造诣远超于我,回到华山之后,我要专心练剑。”
“江湖人都谈人生妙谛,我的妙谛也不知道在何处。”
赵荣笑道:“我知道。”
“哦?”
令狐冲疑惑一声,见赵荣微微朝华山小师妹身上示意。
令狐冲笑着摇头,想说些什么辩解,又顺一口酒将话咽了下去。
“风老先生可还好?”
“太师叔的气色比以往好了不少,偶尔会到山道瀑布那边走走,就是不愿意下山。”
令狐冲看向赵荣:“他老人家经常念叨着你,嘴上嘀咕什么‘衡山小子怎么学成的剑气’,总之很是挂牵。”
“这次我劝他老人家下山来衡阳,太师叔其实有些意动,但想到明年就是约定的时间,那时你要去华山找他,于是便放弃了。”
赵荣想到风老先生,不由计算起日子。
正是明年。
“荣兄什么时候登华山?”
赵荣略一寻思:“挑一个好日子,九九重阳,怎么样?”
“好!”令狐冲道:“那位顾老先生,就是你之前说的塑工老人吧。”
“哦,你怎么猜到的?”
“不用怎么猜,天下无招高手屈指可数。”
“顾老先生的剑法我也瞧不出破绽,便是太师叔说的无招境,又与你相熟,便知是这位前辈了。”
赵荣点头:“回华山的时候告诉风老一声,就说这位朋友想去见他。”
“太师叔定是高兴的,他也想见这位塑工前辈。”
两人喝酒聊天,赵荣又与他举剑过招。
不多时,爱剑又爱酒的丹青生来凑热闹。
三人凑在一起,趣味相合,这个端午夜晚更是笑声酣畅。
夜里刘府掌亮灯火,琴声箫声阵阵。
黄钟公、方千驹,外加高山流水,四人的乐调一起,古朴雅意浸透了一间间客舍院落,不少衡山弟子兴盛,在各处舞剑助兴。
整整一夜,刘府灯火不歇。
金盆洗手的第一个夜晚,三爷享受在音律之中,再无烦扰。
衡山派盛情挽留,泰山恒山华山三派在衡阳待了十天。
各派掌门人的事情少不了,都得回山处理。
将令狐冲他们送走后,赵荣也开始处理正事。
先去城北那边瞧瞧封不平,他内力恢复之后便直接在天柱峰那边新搭的木屋中住下了。
他之前能在中条山隐居二十三年,很能赖得住寂寞。
如今沉心于剑,没了烦扰,对江湖更是毫无留念。
赵荣寻了他几次,与他交心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