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诡异的场景,中西式婚礼,宾客不是死人、妖怪就是鬼魂,唯一一个人就只有鲤鱼了。
卢拉的神情有些木讷,除了眼珠子可以胡乱的转动以外,全身也都是不受控制的一步步走来。这是一场被色温全权掌握的婚礼,不论是宾客还是新娘,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阿哈大巫师一看到卢拉,
顿时受不了了。动不了,也叫不了,憋屈的哗哗流眼泪。
鲤鱼一看到穿成这样子的卢拉,顿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腾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动手拔剑。结果下一刻泥鳅大婶一巴掌将她摁回了原位,眼神非常凶狠。
色温含笑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对于鲤鱼的动作,也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看到阿哈大巫师快憋屈死了,我忍不住开口:“色温,你这样逼迫,是得不到幸福的!”我将牧师的祝词丢到一边,根本没打算要替他们主持婚礼。
色温将祝词捡起来,重新赛回我的手中,摇了摇头:“大祭司,这是我一生最重要的时刻,你不要扫我的兴致好吗?”
“你想娶卢拉,你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单纯的只是想要占有。想要完成你千年前没有做成的那件事?”
“你不懂,卢拉是我心中的一个执念,她可轻可重,如今遇见了,断不会放手的。”
“你执念挺多啊,又是朝天珠,又是卢拉,你还有什么执念?一统世界吗?你比秦始皇还要有野心呢?”
听我这个举例,色温突然一笑:“大祭司,你真是高估我了,我怎么可能与秦始皇相提并论呢?大祭司,你现在就一心为我主持婚礼吧,见证我和卢拉的真爱,别的,就不要插嘴了。”
我还要再说什么,可色温手指一弹,同样的一样光束封住了我的嘴,迫使我无法说出其他的话来。
我下意识的目光瞥向鲤鱼的方向,看到她眉头微蹙,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有些羞愧,不敢看向鲤鱼,悄悄的转移了视线。
接下来的仪式都在迫不得已之中进行,卢拉眼神要杀人似的瞪着色温,啊哈大巫师闭着眼睛默然坐在原地,一副心思绝望的模样。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牧师的宣誓词,嘴唇不受控制的张合,一句句话从我口中说出,非常的陌生这种感觉。
我极力的抵抗,极力的与那股控制着我的力量抗衡着。
“轰!”
忽然一阵强大的能力波动爆发,我一惊,抬头望去,就见阿哈大巫师全身冒着橙色的火焰光芒,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神可怕而凌厉的望着色温。
他竟然挣脱了色温意念的控制,他怎么做到的?
“放了卢拉!你休想娶她!”阿哈缓缓的抬起头来,一张脸上白的几近透明,一字一句的说,神情分明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宁静的可怕。
卢拉见到这样的阿哈大巫师,一双眼睛瞬间睁大,眼神紧张不已,眼泪也紧着汹涌而出。一向彪悍强势的卢拉竟然哭了,阿哈大巫师干了什么?
卢拉无法说话,但是眼神分明是无助的,慌乱的,她望着我,希望我能做些什么。
我看得一头雾水,但心里隐隐的明白,阿哈大巫师肯定要为自己突破色温控制而付出代价……他的魂体似乎透明了许多,难道会魂飞魄散吗?所以卢拉才这么紧张?
色温眯着眼睛看着阿哈大巫师:“你竟然燃烧了灵魂,不要命了吗?”
“和你同归于尽!”
阿哈大巫师忽然一声大喝,全身橙色的赤炎猛然拔涨到两米多高,将房顶都烧出一个大窟窿。我顿时一惊,燃烧灵魂,阿哈着是想寻死?
“去死吧,色温!”阿哈大巫师忽然动了,身体瞬间以光速冲了过来。
“疯子!”色温竟然没有自大强势的出手攻击抵挡,而是选择了退避。
眼看就要扑倒了色温,色温竟然一个横移躲避了出去。阿哈一口光流从口中喷出,如同吐血了一般,他不甘心的挣扎起来,再次扑向色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