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着色温的气息,飞速的冲向他消失的方向,隔着很远就看到他,我顿时大喝:“哪里走!”
身形几乎可以用瞬息万里来形容,快成了一阵光,瞬间出现在了色温的面前。我反掌轰在了色温的眉心,这回他避无可避,被我一掌打的灵魂和肉体分离开来。
肉体瞬间软倒在地,化成了一块红鲜鲜的还在跳动的死肉块,往外渗着雪水。然而让我最惊讶的是,色温弹出去的灵魂竟然瞬间变成了重于谦,我顿时眉头一皱,察觉出了哪里不对。
重于谦惊恐万分的看着我,飘荡着鬼魂的慌乱的逃窜,顺着头顶的一个排风口就要逃走。我瞬息出现在他的面前,当初前方的全部去路,一把抠住他的脖子,狰狞的朝他嘶吼:“为什么是你!色温呢!”
重于谦颤颤发抖的刚要开口说话,卢拉和泥鳅大婶已经追出来了,开口道:“他是重于谦!是色温让他假扮的,真正的色温并不在别墅,我们都被骗了!”
我闻言瞳孔猛的扩张,拎小鸡崽一般的拎着重于谦的灵魂,一字一顿的说:“是你杀了鲤鱼,你先杀了我,又杀了我的鲤鱼!你为什么这么可恶!”
“林,林果,你饶了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是色温叫我这么做的,我真的不想与你们为敌啊……”重于谦挣扎着想要脱离我的掌控,我发了狠,嘴角抽搐着,掌心猛的一用力,顿时将重于谦的灵魂捏碎成,化成光点,星星点点的飘散而去。
那些星星点点以我为源头,快速的融入我的掌心之内,我只觉得体内的能量瞬间膨胀强大起来,而重于谦,则彻底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林果……你竟然吞噬了重于谦的灵魂。”卢拉看着我惊讶的开口,说话的竟然是阿哈的声音。
我转头看向他们,没有说话,一步步的回到宴客厅内,视线落在了倒在地上的鲤鱼身上,我的心好像一根被拨动的琴弦,颤抖着,不听控制的颤抖。
我心底非常恐惧,我竟然不敢去看鲤鱼,我不知要怎么办,我一步步的挪到了鲤鱼的身边,脑海中都是我们过去一起的日子,点点滴滴,似乎就在眼前。
我缓缓的蹲下身,将鲤鱼的身体从冰冷的地面捞起来,抱在怀中,她的身体非常的冷,渐渐地僵硬。
我的全身毛孔都是乍起的,手脚无处释放,颤抖着扶起那张苍白的小脸,我轻轻地呼唤着:“鲤鱼,睁开眼睛啊,看看我。”
然而,毫无声息的,我甚至都没有感受到她体内的灵魂波动。
鲤鱼的灵魂去了哪里?
“鲤鱼,你醒醒啊,你怎么了,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鲤鱼,睁开眼睛看看我。”
泥鳅大婶来到我的身边,轻轻的摊开掌心放到我面前,一个淡红色的光晕飘飘忽忽的浮动在她的掌心之内。
我抬起头,看着泥鳅大婶:“这是……”
“她的残魂。”泥鳅大婶叹息了一声,道:“重于谦寄居的那具身体是色温的分身,承载了它十分之一的力量、能力、以及记忆。因为杀了你,所以重于谦受到了惩罚,失去了身体,被禁锢在这具躯体之内,成了色温的分身。”
“虽然是分身,但是他全力使出的一拳仍然不可小觑,鲤鱼的灵魂太脆弱,但实力很强,受到如此强势一击没有魂飞魄散已经不错了。”
我木讷的听完了泥鳅大婶的解释,然后低头看着她掌心内的一点微弱的光亮,轻轻地伸出手,将其呈入掌心之内。
“鲤鱼……我说话,你能听到吗?”我一手抱着鲤鱼,一手托着她的灵魂碎片,用颤抖的声音呼唤她:“我是林果啊,我是你的林果,你能听到我的话吗?鲤鱼,回应我好不好?”
灵魂碎片忽然一晃一晃的忽明忽暗,仿佛在回应我的话一般。我顿时欣喜若狂,放下了鲤鱼的肉体,以双手捧着她的灵魂:“太好了,鲤鱼,你还记得我对吗?鲤鱼,鲤鱼,你在回应我一下……”
“鲤鱼?你听得见吗?鲤鱼……”
灵魂碎片突然暗淡了下去,仿佛下一瞬就要消失寂灭了一般,我顿时紧张万分:“怎么回事?鲤鱼,你怎么了?”
泥鳅大婶见我乱了方寸,像个疯子一样胡乱的呼唤喊叫,她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眉头轻皱:“不要再叫了,她只是灵魂碎片,你还想让她开口说话不成?能亮一下回应你的话,已经是费了她全部的力量,你在呼唤下去,指不定她为了回应你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我听了顿时心惊不已:“那,那我该怎么办?倪莎……你能你能帮我救活鲤鱼吗?你帮我救活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
我病急乱投医,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