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红楼搔了搔头,笑道:“老实说,她现在还不是我媳妇,我来这里,是想先跟她认识一下,要是她符合我的择偶标准,又能谈得来的话,我会考虑让她成为我的媳妇。”
云天行面色一变,道:“你要找的人该不会就是红漪吧?”
“没错,我要找的人正是红漪姑娘。”阙红楼道,“你是这里的主人,应该认识她,能帮我请她出来吗?”
“你等一下,我去帮你请。”云天行转身离开。
阙红楼等了好半天,云天行才领了一个红衣人出来,将人往阙红楼怀里一推,道:“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那红衣人扑到阙红楼怀里,噘起嘴就要亲,阙红楼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见这人一脸麻子,丑得吓人,脸上搽的脂粉扑簌扑簌往下掉,跟下雪似的,忙将人推开,那人又扑上来亲,阙红楼伸长手臂,按住那人的额头,不让“她”靠近自己,向云天行喊道:“云天行,你搞什么鬼!我让你请红漪姑娘,你给我找个男人出来,胡子都不刮,这也太敷衍了吧!”
云天行抱着手臂在那瞧热闹,笑道:“谁搞鬼了,这就是你要找的红衣姑娘。”
“胡说!”阙红楼认真看了一眼被云天行打扮得
人不人鬼不鬼的吴耻,险些吐出来,“我听说红漪姑娘是个大美人,比刚开的牡丹花还要美,这……这位长得都能《山海经了,你把他请出来,是在侮辱谁呢?”
吴耻翘起兰花指,在阙红楼胸膛上轻轻一点,作出一副娇羞扭捏的“婀娜”姿态,用一种异常阴柔尖细的嗓音说道:“讨厌啦!人家虽然长了胡子,但是个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年芳十八,正待字闺中,你说这种话出来,叫人家以后可怎么嫁人呢?”
“我呸!”阙红楼朝地上啐了一口,“你都长成这样了,还想嫁人呢?为了你未来的夫君着想,我劝你还是烂在闺中吧!”
吴耻闻言故作伤心状,用宽大的衣袖遮住敷满脂粉的丑脸,呜呜的假哭起来,那只毛茸茸的大手仍紧紧抓着阙红楼的胳膊。
阙红楼打掉吴耻的手,走到云天行面前,道:“我要见红漪姑娘,如果你请她出来,我会感谢你的。”
云天行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谢,也不会让她跟你见面。”
阙红楼道:“你不帮我请,我自己去青竹堂里找。”
云天行掣出赤鳞剑,横在阙红楼身前,道:“你可以试试。”
“下一个!”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来啦!”站在门前的肥胖妇人慌忙应了一声,跨过门槛,在屏风前右拐,消失不见了。
过不一会儿,肥胖妇人双手掩面,从室内奔出,听不见哭声,但眼泪不住从指缝间流出,顺着粗圆的手腕流下,将袖口濡湿。
阙红楼望着远去的肥胖妇人,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道:“这些人还真是奇怪,从里面出来个个愁容满面,还有哭成泪人的,不就是被拒绝了,又没割你们的肉,至于这样吗?”
“下一个!”
“终于到我了。”
阙红楼快步走入室内,四下一看,没见有穿红衣的,心下奇怪,正想找人询问,这时,一个坐在桌后绑着麻花长辫的年轻姑娘道:“请过来这边坐下。”
阙红楼走过去坐下,盯着这位年轻姑娘看了一会儿,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丁玲。”
“哦。”阙红楼有些失望。
丁玲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阙红楼搔了搔头,道:“说不上来,只觉得心里闷闷的。”
丁玲道:“你把手伸过来,我先帮你把脉。”
阙红楼愣住,心想:“跟红漪姑娘见面,还需要把脉?这是什么奇怪要求?”
丁玲见他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只是不伸手,又道:“你不配合,我可没法帮你呀。”
阙红楼半信半疑地伸出手,丁玲帮他把了脉,道:“你脉象平稳,气色也很好,不像是有病,你再把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