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子示意没事,可二人并没有动作,知道郭先生开口:“放心,我不会动手的。”这两个兄弟才安心离去。
“你是临安人?”郭先生开口问道
“是,您如何得知?”缘子对这个不问是非变大打出手的郭先生没什么好感,但基本的礼节还是有的
“虽离家数年,乡音难忘啊!”郭先生不无感慨
“这么说,您也是临安人?”缘子对这个郭先生充满了好奇
“是的。”郭先生又转身细细打量着缘子,“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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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子。”不卑不亢
“全名。”郭先生的声音不容置疑,缘子这个时候觉得特别不舒服,平时都是自己这样审问别人,什么时候也变成别人来审问自己,眉头紧锁
看着出神的缘子,郭先生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但还没有证实她的身份前也只能这样,心中虽然这样想,还是放缓了语气,试探地问道:“可是姓杨?”
闻言,缘子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些,“什么?”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我问你,你是不是姓杨?”郭先生的目光中经充满了希冀
“我的意思是,您怎会将我看得如此透彻?”缘子很是不可思议,虽未正面回答,但却间接证明了郭先生的话
“原来真的如此,太好了!”缘子望着一脸激动的郭先生,之前还是一副漠然的样子,此时倒像个如获至宝的孩童,看着充满疑问的缘子,他缓缓开口:“杨家枪!据我所知,如今会这枪法的人可是不多了,你又是女子,所以,一定是他的后代!”
“您……怎会认得杨家枪?您到底是谁?”杨家枪是杨家祖传的枪法,今早在院中拿起棍子与郭先生打斗时便用的这枪法,可是除了杨家的人可以练习外,只有爹爹的副将和近卫才会,他竟然认得,难道他……可他的年纪……
“你先别慌,我先问你,杨祖春是你什么人?”郭先生随即一脸宠溺道
听了这话,缘子知道他定是爹爹故人,看这神情该是友非敌,才放心道:“那是家父的名讳,敢问您是?”
“你竟然是他的女儿,都这么大了……”郭先生总是忽略缘子的问句,自顾自地激动,“看你这年纪,便能将这枪法发挥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多谢您的夸奖,可还是您的手下败将不是?”缘子这话没有讽刺或奉承的意味,只是对这个一直自己高兴却不回答她问题的怪老头有些不满
“不……你不该和我比,就算你爹现在在我面前都未必打得过我,哈哈……”这郭先生激动的玩笑话在缘子听来却是如此刺耳,爹爹是自己最敬爱的人,他竟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妄,心中更为不满,“你到底是谁?!”
听到缘子的问话,也感受到了缘子的怒气,想来她是误会了。“我是你父亲的旧友,不过我现在还要问你下一个问题,你身上为何会有这个?”说罢便将金刀扔了出去。
“这金刀是我在江都的集市上买来的,有什么问题吗?”缘子冷静了下来,觉得自己不该这么不镇定,这样以后很容易误撞激将法,一遍又惊讶于这郭先生的功夫如此高强,不动声色拿走她腰间的金刀,她竟毫无察觉,看来他刚才所言不虚。
郭先生神情复杂地看了看缘子,缘子知道自己早上可能因为金刀才让郭先生对她步步紧逼,但她还是先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父亲的好友缘子基本都认得,可为何从未听父亲提过……”
“好了,你我不必互相猜忌了。”未等缘子把话说完,郭先生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相信你,你是杨祖春的女儿,自然不会和金人扯上什么关系,而我,也确实是你爹的好友,对了,还有你的姨夫,宋昭德,我们三人可是结拜兄弟……”
听到宋昭德的名字,缘子觉得这个人确实是他家故人了,来了九村十几年,还知道宋昭德是自己的姨夫,看来对自己的家底也是清楚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些微妙的笑容,“您别卖关子了好吗?”
亦如和与莒从鸿鹄客栈得知那天缘子和蝶漪走了之后再也没回来,但听说那天街上似乎有争执与她们二人有关,便在街边的店铺又陆续问了起来。
“您说的是那天的打斗啊?那两个女子武功真是高强,但好像怕伤着人又刻意收敛,足见她们心地如她们容貌一样善美,喏,你看那边的长生铺,她们就在那争执起来的。”一个好心的路人提供了线索
与莒和亦如急忙朝着那边走去,与莒又想起了刚才那人的话,“心地如容貌一样善美”,在问完那店家细节后,与莒仿佛可以看见那日的景象,就在路旁这样沉思起来,缘子总是那么倔强,但是她却又有她自己的一番道理,每次自己都争执不过她,她那略带英气的面容让自己逐渐疏离,可是此刻,又是那么的想念……
“想什么呢?”亦如淡淡地开口
“这线索不是又断了……没人再知道他们的行踪……”与莒有些无奈
“再找找吧,雁过留声,我不信没有留下其他什么痕迹。”
与莒点点头,转身就走,亦如刚伸出的手就那么停在空气中,苦涩地停了下,又放下了。
缘子和郭先生听完彼此的描述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郭先生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变化这么快,更想不到金人现在竟然都可以在江都自由出入,还胆敢刺杀皇上,他心中很痛,若是当初自己还在皇上身边守护,那便不会如此,可惜若不是因为那事……相比郭先生的愤怒和悔恨,缘子更多的是震惊,她没有想到,当初会有这么一段往事,若真是如此,好多自己一直不解的谜题也可以想通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是这仇恨的力量竟如此之深,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或许真的都太过单纯,多得是她不知道的事……而面对如此之多的假象,她竟然有些恐惧,那是一种来自未知的恐惧,她是大将军的女儿,虽说一直过着谦卑的日子,但更是荣宠惯了的,皇上有时对她也无可奈何,现在又想到皇上的脸,突然又有些异样难言的感受,思绪拉回来,也就是她这样的人更觉得阴谋的恐惧,这一切肯定都是阴谋,她必须变得强大起来,保护自己,也要保护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