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上擦伤也多,额头应该是最严重的,缠上了白色布条。病恹恹的连眼皮都懒得抬。
露在外头的手,有红肿和淤青。
慧娘不放心时不时抬手去探他的鼻息。
可见那日从山上摔下来,伤势不轻。
怎么惨成这副模样,浑身是伤?
看着就……很虚弱。
连路都走不了,虞听晚后知后觉她的害怕是多虑了。
就这样的卫慎,她都能把人放倒!
还不等她收回视线,魏昭有所察觉,眼神锋利的投了过来。
他那双眼膜幽静深邃,凝望过来时,好似能参透人心。
四目相对间,是铺天盖地的威压。虞听晚心头一骇,下意识后退几步。
可腿却是莫名一软。
她有些踉跄。
身体的不适随之袭来,虞听晚头很疼,莫名晕眩。
她眼前一黑。
有画面在她眼前闪过
同样是敲锣打鼓声,入目依旧是喜庆的红。
虞听晚心口莫名一紧。
她看到了坐在喜床上的新娘,正盖着盖头。
她心乱如麻,以为又是在董家。
不对,这里的喜房很简陋。
可布置却很用心。
她环视一周,有些纳闷。
就在这时,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打闹声。
“这一转眼的功夫,你也成家了。村里的人都替你高兴。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这是吴大婶的声音。
“我这人糊涂,怎么没想到给你们凑对。整日瞎忙活,好在你们自个儿看对眼了。”
这是李莲的声音。
“天没黑怎么了?进去进去。”
“你身体不好,早点回去歇着,不用应酬,你娘也是等着抱孙子了。”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
新郎官被人推搡着进来。
虞听定神一看:!!!
这不是刚刚还在驴车上半死不活的卫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