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溜烟地跑了。
锦娘疑惑地问袁清:“大公子还知道这个?你们俩……”
袁清自然懂母亲的意思:“他认识那么多姑娘知道这个有什么稀奇的,你认识他不是比我久么?”
锦娘觉得有道理,就不再问了。
今天捕快都去了鸡鸣山抓人,面馆里终于比往日空了一些,但很多百姓一看这情形便又开始排队来了,好长一段时间面馆里整日都是轮流来吃饭的衙差们,他们已经很久光顾了。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期,没有能比这个更让他们觉得安全的地方了。
袁清这时才发现店里多了个人在干活,袁清问母亲这是谁,锦娘道:“这是张嫂,今天早上我刚开门,她就问我店里需不需要雇人,说是家里孩子生病需要钱,日子不好过。我想着反正店里也挺忙,就把她留下了。”
张嫂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说:“谢谢锦娘好心肯收我留下来,不嫌弃我手脚粗苯,还说等下就预付我工钱先拿回去给孩子看病,真是活菩萨,我以为我跟孩子要走投无路了……”张嫂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袁清看着张嫂年纪和自己母亲也差不多,只是穿着寒酸了些,皮肤也更黝黑,看起来是做过不少活,应该是个勤快的人。
袁清道:“张嫂你来的正好呢,本来我也托人帮我母亲找个帮手,这是最近实在忙就没顾上,老祖母虽然能帮着洗碗,但这店里毕竟活太多,我担心我母亲累着了,现在有张嫂在我就放心了。您就安心在这里帮衬我母亲,等我忙完这几天我帮你找个好点的大夫,好好瞧瞧你儿子的病。”
张嫂千恩万谢母女俩,锦娘心疼女儿没日没夜地连轴转,催着她赶紧回家去休息一下。
袁清哪里能回家,吃完了东西她要赶紧回衙门找陆青云商量着下一步部署,临走她对锦娘说道:“母亲,您准备一下,等下我让那些在山上忙了一夜的弟兄们来您这吃饱了再干活,”
锦娘忙应道:“好好好,现在有张嫂帮我,耽误不了他们吃,我等下就不让其他客人来了,只准备你们衙门的那份。你赶紧办事,把那个挨千刀的下毒人抓到,你们就能好好睡上几天了。否则在这么下去一个个都要熬病了,父母家人都要心疼坏了。”
张嫂一边收拾桌子边说道:“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帮老板娘干活!”
袁清洗了把脸就匆匆回衙门了。
袁清总担心投毒案会再次发生。
果然,又出事了!
巡逻的一队村民发现一条小河面上都是死鱼,便马上通知了这条河所流经的三个村庄,不要食用这一处水源,不过还是有喝过河水的牲畜出现了中毒现象,有些在河水中洗菜的村民家中食用了这些菜后也有人出现了恶心、头晕等现象,但是都还不严重,没有危及到性命。
袁清让当天参与巡逻的村民回忆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人或事,有一个村民说曾远远地见过河边有一个男子,但是当时那人只是在河边行走,并未看见他做什么可疑的事,而且在他们走到河边之前那人就消失了。
袁清沿着河岸追溯到开始出现死鱼的河段,毒应该就是差不多在这个位置被投下的,离村民发现那名男子的位置也相距不远。
她把在其他区域调查的捕快都叫了过来,以疑似投毒点的位置为中心,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派出一队人沿路搜查,所有遇到的村庄都要问清楚每一家人的情况,任何与此案能联系上的情况都要上报。
贴出去的寻人告示也起了效果,有人说大概两年前之前曾在邻县见过一次于老板,但只是在街上擦肩而过并没有搭话。
这个邻县恰巧就和城西交界。
袁清迅速调整策略,把调查重点放在了城西与邻县的交界处。这片区域居民的分布较为稀疏,有很多山丘,常常是这里几户那里又住着几户,也有很多住在山上,所以这个区域人与人之间并不十分熟悉,很难打听到太多信息。
两县交界处有一座山叫做鸡鸣山,袁清带着人沿着主路往上搜索,半山腰发现有一条岔路通向林子里,这条小路两边的灌木是被修理过,可以看出这路常有人走。
她沿着小路往里走进去,有一片小树林,小树林的那一头隐约能看到一个房子。
袁清示意同伴不要发出声音,悄悄地靠近那座房子,院门从外面上了锁。
院子里摆着一个炉子,上面还放着药罐子,旁边有新劈的柴,院子外面有个鸡舍和围栏,关着几只鸡鸭。
一切迹象表明这里有人居住,只是主人不在家。
袁清想起刚才在林子里好像有个坟,她重新回去看墓碑,写着“先夫于正亭之墓”,这里十有八九就是于家人生活的地方。
突然林子里传来声音,有个人影闪过,袁清大喊:“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