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习惯了他事事尊重,主动保持距离,都不用再做什么,男人只是凑得近些,她眼眶就红了。
“你不是说,从来没当我是情人吗?”实在推不开,她只能自己别过眼。
抽抽噎噎说着:“那你跟我表白,我是只能接受吗?我受了你的资助,我就……就把人卖给你了是吗?和你在一起,给你生孩子……”
谢谨闻一见她的眼泪就心乱,心一乱,也听不进她说什么。
他重重叹一口气。
艰难站直身体,看她抱着膝盖哭得委屈,又下意识想道歉。
可他没有,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更没有提过什么无理的要求。
是她的态度,伤人太过。
“我刚回来,今天有点晕机。”于是他只说,“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他需要冷静,觉得姜念也需要。
房门合上了。
谢谨闻没来哄她,她又埋在枕头里哭了一阵。
她认真思考过了,就他妈妈那个样子,自己和她是很难相处的。
她已经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姑娘,这几年眼界开阔起来,自然会去衡量家庭相处的矛盾。
以前没跟男人吵过架,今天是第一次。
姜念就觉得,跟他正式在一起之后,他未必会对自己像从前那样好。
现在离婚手续又麻烦,自己各方面都不是他的对手,恐怕只能被他捏在手里。
离婚,都还没结婚呢,她才十八岁半,压根没到法定婚龄。
姜念烦透了。
闷床头哭了半个小时就觉得很累,眼睛一闭一睁,再醒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睡着了。
从床头扒来手机,已经凌晨一点多。
她头痛又口渴,偏偏房间里水壶空了,只能下楼去倒水。
打开走廊灯一路走进客厅,对上一双幽黑的眼,她吓得靠上墙壁。
“还没睡?”
这话应该姜念来问才对。
她是睡了刚醒,那谢谨闻呢?
他面前有酒,不是买来哄她的果酒,装在方形玻璃瓶里,纯粹的颜色,彰显着过高的浓度。
从前没在冰箱里见过,应该是刚买的。
姜念的眼光又移到他面上,客厅没开灯,借着二楼走廊的一点亮,只能勾出男人优越的轮廓,看不清神情。
挺突然的,又有点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