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她咽下最后一口,男人忽而道:“不如还是尝尝。”
姜念艰难扭腰去看那食盒,想说“里头还有”,却被人扣着脑袋拧回去,唇瓣上一热。
谢谨闻与她亲近,少有这样温存的时候,大多是死死压着她,劲道狠得似要吞了她。
今日真是“尝尝”,抵在她唇上轻吮,气息略有不稳就后退几分,只用指腹又揉搓她。
“还不错。”
姜念微张着唇喘息,想他这人总这样,一本正经做些调情的事,反惹人心乱。
攥他衣襟的手松开来,那片衣料皱得没法看。
太阳彻底落了,房里没点灯。
屋室昏暗一片,连吐息、心跳的动静都这样显着。
谢谨闻这时方问:“所以,为何不见我?”
原先见他还有几分厌烦,经过方才那一遭,姜念竟真被哄好了似的。
只拿着几分佯装的怒气说:“我就是觉着,您这人好霸道。”
“嗯?”男人似是疑惑,将她又拉近几分,“何以见得?”
腰肢被人紧紧扣住,姜念真想说,现在不就是嘛。
嘴上却嗔怪:“我入宫这段时日,总不过义兄一人,进宫来见了我一回。”
“您也知道我家里没人,兄弟姐妹都不亲的,难得有了个兄长,您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我疏远。”
“偏偏您自己呢?您那位堂姐,管您管得那么严……”
她一说,谢谨闻也忆起那日夜里。
原来是那时憋的气。
他听得笑一声,“究竟是怨我,还是这门子飞醋,吃不完了?”
他挑了人下颌,指节上折,细细抚过她面庞。
最开始没说清的时候,姜念的确假意争过宠,到后来亲缘关系说清,也就没再提过。
谢谨闻还当她翻旧账。
“自然是怨您,”姜念扭头避过他的手,“怎么我刚要同谁好些,您就硬要说我呢。”
手头落了空,男子这才正色几分。
忽而忆起还有个人被留在东南,只觉着小丫头太不讲道理。
“怨我管你?”
“是您管得太严。”
谢谨闻吐出一口浊气,“你跟韩家那小子的事,我可没再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