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韩钦赫都懂,但明知那些人还惦记着姜念,他就是忍不住想跟人炫耀。
无理取闹地搂过人道:“你怎么胳膊肘还朝外拐,忘了?我是你自己人,他现在是外人了。”
姜念无法,也不想跟他争什么,随口说着:“是是是,都怪他,我们阿赫不气了好不好?”
“哄小孩儿呢!”他笑着在人腿上捏一把。
姜念也跟着笑,不知是痒的还是如何,“那不哄了。”
“不行,你不哄我哄谁?”
……
和人嬉闹一番走出来,都已近午膳的点,正好与孟春烟打了个照面,说是韩大今日不回来用膳。
又趁机挽了姜念胳膊道:“那些东西,我都给运走了。”
她一大早上起来,除了向韩荀请安,就是为了处置那些秋海棠。
扔掉吧,毕竟是新婚贺礼;留下吧,怕韩钦赫心里芥蒂。她就托了孟春烟,把东西搬出去暂时存着。
韩钦赫院里照旧有许多猫儿,姜念闲来无事便逗着玩,又想起团子一只猫在家里,好在香痕与阿满在,应当能照顾好它。
男人醒了酒回过神,便又一刻都闲不下来,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思,拉着姜念就要出去逛。
恨不得同所有熟人再打个照面,叫他们仔细看看两人在一起的模样。
对此,姜念都配合了。
只是打道回府的时候,风扬起马车小窗覆着的锦帘,一驾熟悉的马车映入眼帘。
那是一驾,她不知坐过多少回的马车。
姜念只看了一眼,便淡淡移开,重新落定身畔人。
“怎么了?”
她摇一摇头,枕到他肩侧。
男人便顺势揽过她,“累了吧?这就回家了。”
“嗯。”
马车让道时,其实他也看见,也认出来了。
跟谢谨闻那一段,他莫名的,也不敢细问姜念。
只知最开始她对人都是假的,至少跟人下江南时,那会儿她还只是应付。
可后来她自己回京都,与家中决裂,后父亲过世,都是谢谨闻陪在她身边。
不同于沈季舟的分毫必争,对这个人,韩钦赫想,就揭过去吧。
反正从头到尾,她与那人是不可能的,就那人那个脾气,也再不会来纠缠了。
当日夜里,他们就得把那场洞房花烛补上。
姜念看见桌上一碗黑乎乎的药,不解望向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