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抿紧双唇不开口,眼睛盯在那粒药上。
“必须要吃吗?”
顾宴开:“当然。生病了,当然得吃药,乖。”
他还在循循善诱,可林言却将唇瓣闭的更紧,像是在暗自思索什么。
半晌,她微微呵出口气,将那粒药塞入口中,就那么生咽了进去。
顾宴开知道她是有些倔脾气在身上的。
这是她的一种无声反抗,反抗顾宴开命令自己吃药。
“早点睡。”
他将水杯放到桌上,沉了口气,走出房间。
林言望着他背影消失不见,才赶忙从口中吐出那粒药片。
虽然知道这个孩子,顾宴开是不会要的,可本能的母性还是令她舍不得伤害分毫。
将药片包在卫生纸里,丢进垃圾桶,林言躺回床上合紧双目。
哪里睡得着呢?
虽然头痛的厉害,但林言满脑子都是弟弟的事,像热锅上的蚂蚁翻来覆去。
突然手机震了下。
她摸出来看,是陌生号码,点进去,一股彻底的寒意,从头顶直接贯穿足下。
“离开顾宴开,我保你弟弟平安无事。”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
迟疑了几秒,顺着电话号码拨过,对方却显示为空号。
难道弟弟在她手上?
发短信的到底是什么人?
一连串的问好缠得林言头越发紧。
她吸上拖鞋便下意识的要去找顾宴开,可想到短信里的话,她握在门把的手停了停。
此人的要求说的已经很直白了,要自己离开顾宴开,可若是她现在把这件事告诉了顾宴开,是不是就意味着,对方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报警就撕票?
她不敢冒险。
虽然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宁可信其有不可辛其无。
在弟弟的事情上,林言还是很谨慎。
她捏着手机缓缓走回床边,就那么一屁股跌坐下去,又垂眸注视屏幕上的短信良久,
虽然心慌的手都在颤,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
不为钱,不为债,就只为了让她离开顾宴开,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跟顾宴开有关,而且极大概率,还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