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户部的官员大为震撼,大庄现在的粮食以粟为主,亩产不过两百余斤。
实际上沈玉耀说三百斤,都是往少里说的,毕竟考虑到冬州比较冷,可能种不太好。
“殿下,敢问这南方小国在何处!”
几个兵部的官员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去那小国附近走马溜一圈。
就连曲川的眼睛都亮了。
那个小国有亩产三百斤以上的水稻!
这句话的重点在水稻的粮种吗?不,重点在那个国家土壤肥沃,能种出更多粮食!
他们大庄,就缺一个粮仓啊!
沈玉耀看出来这几个武将的心思了,干咳一声,让他们之后再说,她会让去南方的斥候同他们细谈。
要不说还是得新生王朝呢,看看这开疆拓土的野心和行动力,真是让人欣慰。
文官们大概能猜出武将的想法,纷纷选择无视,也就是默认。
嗐,哪儿能指望大庄文官会阻止武将打仗呢?毕竟在大庄的朝堂上,一言不合文官和文官都能直接干架。
武德充沛的很。
因为沈玉耀拿出了新的粮种,官员们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什么枭首示众,大部分官员都不在乎了。
一个丁县令的死,若是能换一个高产的粮食,这群大臣能将丁县令杀个百余回。
只是秦国相回家之后,一直是忧心忡忡,他想了又想,命人将他归家的女儿叫来。
秦淑君有些惊讶,这还是秦国相第一次回家后就叫她过去。
今日有什么特别吗?
对了,太女摄政第一天。
秦淑君进书房后,第一句便是问秦国相,“父亲,可是太女做了什么事,爹想让女儿相劝一二?”
秦国相对女儿的敏锐一点儿都不惊讶,甚至习以为常,他点点头,“确实如此,你坐下,爹说给你听。”
接下来秦国相将沈玉耀一意孤行,非要将朝廷官员枭首示众的事情说了一下,最后感叹道:“太女实在是过于强硬,人既然已经死了,何必做吃力不讨好之事,她毕竟还未曾真的登基啊。”
自从秦淑君跟着沈玉耀混之后,秦国相其实就隐隐站队沈玉耀了,他是真的为沈玉耀担心,怕她此举会带来滔天祸患。
秦淑君皱了皱眉,倒是与秦国相有不同的看法。
“爹,此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太女可能并非仅仅是为了泄愤,她或许是想要警告幕后之人。”
“恩,爹也明白,但郑家的事还能与谁有关?太女此举不是与那位对着干吗?”秦国相说的那位,很显然就是郑家现在唯一一个位居高位的人。
太后。
虽说太后不掌权,但人家是长辈,光一个宗族辈分就能压得沈玉耀死死的,更不要说多年来,太后对她疼爱有加,她若是动手,那就是不孝。
秦淑君也明白这个道理。
“爹,咱们这位太女,她性子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和。”
这还用你说?她都把人枭首示众了!
秦国相想到丁县令和之前一刀穿胸,还被说成自杀的敬王,就觉得头顶一凉。
他为官多年,扪心自问不算太清白,官场上谁能保证自己一直清清白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