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温言正松了一口气,却又见到萧竹儿抱着一坛酒慢慢走向李继谷。
正戏要开始了。。。。。。
萧竹儿慢慢将酒坛放在桌边,打开酒封,就在此时,萧竹儿手中骤然加速,一只玉手探进酒坛中,“哗啦!”瞬刻间从酒水中掏出一把短匕,手腕一反就朝着李继谷的喉头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要得手,李继谷身后的那名护卫突然爆发出更快的速度,伸出一柄剑刃,“叮”短匕被挡在李继谷喉咙三指外。
“胡大人救我!”李继谷吓得满目煞白,一屁股从凳子上跌落。
牧温言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是个圈套!
中计了!京城最近这么不太平,胡炳本就在追查这凶手,正遇到李继谷要办生辰宴,便和李家谈好,无论如何,自已会冒充李继谷的护卫一晚,凶手如果继续出手,那就将计就计。
萧竹儿没想到护卫能有如此反应速度,待到李继谷喊出那句话,顿时明白自已是被算计了,还是被一个宗师算计了!玩大了!
周围一众公子小姐的护卫纷纷护住自家主子。萧竹儿如果比翼双剑在手,还能和胡炳周旋周旋脱身,但是此时为了刺杀方便,只有一把短匕,实力大大受限,而且待到局面稳下来,一定会有其他护卫赶来围杀。
此时胡炳已经胜券在握,一把长剑把萧竹儿逼得步步惊心,胡炳厉呵一声:“贼女受死!”然后一招中刺对着萧竹儿上身刺去,速度之快让剑锋产生了些许残影,萧竹儿眼神一凌,手中的短匕上挑迎面而来的剑锋,嚓地一声,剑锋出乎意料地轻快,萧竹儿顿感不妙,胡炳出剑是一个虚招,他可不是什么江湖侠士,身为朝廷命官,为了达成捉贼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胡炳没有持剑的左手握着一根长针,趁着萧竹儿挑开剑锋的时间,猛地朝着萧竹儿的腿甩出。
左腿骤然中针抽搐了一下,萧竹儿吃疼,愣是没哼出一声。
“堂堂宗师,竟然如此下作。”萧竹儿感受到左腿传来的僵硬感,开口骂道,同时飞快地想着怎么脱身。“老夫为朝廷效命一辈子,自然不会在乎什么手段。这是麻骨散,最多半炷香便可让你全身麻痹,求死不能。”胡炳见萧竹儿的动作开始僵硬,停下动作缓缓说道。
萧竹儿趁他收手说话时,用右腿猛然蹬地,右手将匕首骤然抛出,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射向胡炳,胡炳冷哼一声,轻描淡写挡开攻击:“临死反扑老夫见得可多了。”
说完提起剑直接对着萧竹儿腹部横砍而去,萧竹儿只能靠着右腿后撤,终究是力不从心,腹部被划开一道血口,渗出的鲜血将衣衫染红,萧竹儿此时银牙一咬,顺势后仰时直接用后背撞破木窗,从三楼坠落而下。
一切发生的电光火石,牧温言都看呆了,三层楼高说跳就跳了?
胡炳眼神一眯,听见楼下传来的落水声,正欲追下去,就听到一声暴喝:“胡大人且慢,小心贼子设伏,我先去替大人探探路!”胡炳被这一大声吓了一激灵,随后就看到一道黑影顺着窗口跳了下去。
正是牧温言,此时再不下去,搞不好萧女侠就被淹死了。许灵晞人都傻了,你一个许府的护卫怎么比胡炳还拼?“燕温!你。。。。。。。”许灵晞跑到窗前,她知道燕温武艺过人,但是那个女贼能和胡炳这种老宗师打几个回合,万一把燕温宰了怎么办?大大的美眸中满是焦急和不安,“胡大人,请你一定要去帮帮燕温。”许灵晞眼神坚定地看着胡炳,胡炳沉了一口气:“许小姐放心,胡某定全力以赴,今日之事不论如何,都会记这个护卫一份功。”说完从楼梯那边一跃而下,带着楼底的护卫去后湖进行围捕。
牧温言坠入一片黑影中,很快就扑通一声落了水,水表层还有些白日的余温。
牧温言压低声音:“萧女侠?”远处水面传来几声划水声,夹杂着几分咳嗽,牧温言听出是萧竹儿,急忙游过去,一代女侠让水淹死,这传出去可难听死了。
游到萧竹儿身边,萧竹儿本正往湖岸游,结果麻骨散发作凶猛,渐渐失去力量。
牧温言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腰间还有些滑腻,应该是方才腹部的刀口还在流血。“连累你了,一会情况不对你就给我个痛快,我死也不会落在朝廷手里。。。。。。”萧竹儿面色苍白,心口无力,虚弱呢喃道。
牧温言此时有些烦闷,玩这么大,偏偏自已还不是见死不救的,胡炳马上就追来了,那自已也不能再藏拙了。把萧竹儿拖上岸边,一把掀起萧竹儿腹部的衣服,洁白如玉的皮肤和平坦有力的小腹上,狰狞的刀口横卧中间。
萧竹儿察觉到牧温言的动作,发出一声屈辱的闷哼,“你。。。。。。”萧竹儿还未说完,就被牧温言粗暴地打断:“想活下去就闭嘴。”牧温言撕下自已的袍子,简单快速包扎了一下,然后抱起萧竹儿,向城门跑去,此时酒楼侧面传来呼声,胡炳追了过来。
牧温言脚底生风,扎实的身体底子体现无疑,背着一个人还能跑的这么快,胡炳并未看见人影,但是顺着两人身上滴落的水痕追去,胡炳也有些纳闷为何没见到那个护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