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带领胡大锤入山缝窑洞,利用黑刀做铲,改造洞穴,云清继续小心翼翼出入东镇,采买一切所需之物,其中也不乏口粮,肉干。
因为这个年代唯一的肉食便是肉干,鲜肉不是没有,就是有也很少有人吃得起,且不易久放,容易变质。这个时代的猪肉乃是平头百姓能够吃的起的肉食,然腥臊气浓重,少有人食。
羊肉乃是主食肉类,却是贵族老爷们的家中餐,贫苦人家看看而已。
哪些卖不掉的羊肉也没能难倒阿訇屠户,将其煮好腌制,便成了肉干。
云舒这几日的身体也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一路至王屋村也没有了先前那般劳累。
陆老汉人缘好,云舒便委托陆老汉由村子里会些木匠活的赵老爹,做了几件木器,山中木材不缺,缺的是干手艺活的人。
云舒付给赵老爹十个铜钱,激动的老赵头,咧着嘴笑了好几天。
眼看着云舒用辣草制作的米曲酒引长出了一指长的白色绒毛,云舒心喜不已。
二人断断续续买回来的米也有几十石,放在冬暖夏凉的窑洞中是再好不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三人不再外出,只是大锤隔天就去哪个曾经藏身的山洞中,看看有无兄弟音讯。
如此倒是给了云舒和云清谈话的空间,当云清知道自家少爷这几日来的迷之操作是为了酿酒,顿时有些颓废,要不是杀了哪五个近卫营的死士,捞得一些钱财,恐怕近来他们都会是喝西北风的节奏。
可是看着少爷把近几日用手搓出来的白花花的大米,一煮就是一缸,那可是五六个壮汉一天的口粮啊,果然是败家子不假,心中狐疑是不是自家少爷又犯病了。
如此糟蹋粮食,真是老天爷打雷劈叉了你,可是云清知道主仆有别,虽然是自家大哥,也不敢多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傻子大哥胡作弄。
云舒用的是后世农家院自制高度蒸馏米酒的办法。
三四天后,云舒见煮熟的米饭发酵的差不多了,上面不断的有气泡冒出,一股酒香扑鼻。
便招手示意胡大锤和云清准备蒸酒。
大锤不断提水,心中一个劲的犯嘀咕,少爷这不是溜傻子嘛,提着水倒进上面的瓷坛里,一边倒着一边流,不是傻了吧!
傻大锤哪里知道这是在冷却结露。
慢慢舔火的云清好似看到了一点门道,目不转睛的看着,用黏泥巴糊住的木圈中间有一根细竹管,正有晶莹剔透的白色液体缓缓流出,且酒香四溢,闻之陶醉。
“啪”的一声闷响,云清寻声望去,见是胡大锤早就让这股酒香晕的五迷三道,把水都溢出了罐子还浑然不觉,被云舒一巴掌拍在肩头。
胡大锤稀溜溜抽回流出来的哈喇子回过神来,转身再去快速提水,这次跑的哪叫一个快,大有草上飞的意思。
看着五六个能装一升的小坛装满,云舒将最后一个酒坛拿起来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浅尝了一下,便示意云清灭了火。
将中间接的第三四坛拿出,然后将一二,和最后的五六相互间倒来倒去,看的云清眼花缭乱,胡大锤早就没了声响,呆傻了一般看着云舒手中的坛子翻来覆去。
最后得酒五升半,云舒将哪半坛递给眼冒绿光的胡大锤,大锤憨笑着接过,一口饮下。
就见大锤一声闷哼,黑脸顿时成了黑又亮,左手紧紧握住喉咙,身子也成一个煮熟大虾状。
“咳咳咳”一阵狂咳,大呼一声,“少爷,这这,这酒,这酒好烈,过瘾过瘾!”
如此一幕早就将云清惊住,云舒冲其抬了一下头,示意其也尝一尝,有了大锤的前车之鉴,云清乖巧的许多,接过酒坛,小心的尝了一口,随即便紧抿嘴唇,脸上呈现出痛苦之色,憋的通红,随即一吧嗒嘴连连点头,一脸兴奋的看着云舒。
狂喜道:“大哥,这酒,这酒从,从,从来没有喝过啊!”
云舒也尝了尝,果然有些后世高度米酒的味道。
当云清知道哪些蒸完了酒的米饭还可以吃的时候,云清才发自内心的是佩服自家少爷,好似不认识一样,呆呆的看着云舒,一阵无语。
这自家哥哥真的是深藏不露,先前的装疯卖傻难道是装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据说云舒哥哥从小便是聋哑,,难道是从娘胎里哥哥就是个神人,能够窥探仙境,未卜先知,早就预测到大将军会有此一难,不忍心抛弃我们这些旧部,给我们这些苦命之人谋一天活路。
而此时的扬州,却是风声鹤唳,正值春风得意的李孝恭自从朝廷下旨将李靖提调两万大军进驻太行山后,便忧心忡忡。
自己功高震主,难免会引起自家叔叔李渊的猜忌,丹阳都督府中的他如坐针毡。
突然厅外兵丁禀报,在其耳边低语了一阵后,李孝恭脸色凝重,愠怒之色爬满脸庞,知晓自己暗中派出的三路人马,只有东渡山东回来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