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弟是不是有病啊?”苏媞月揣着一颗心,弱弱的问:
“为什么总想着把我献给皇上呢?我到底怎么了要被你们这么欺负?皇上的女人那么多,少我一个怎么了?”
“嗯……大概是因为……”萧鹤野迟疑了一会儿,说:
“奴才有奴才的道理,至于寒舟……应该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苏媞月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萧鹤野想要她去争宠,是想让苏媞月做他的棋子,就像姬贵妃那样的。
萧鹤野多次出手帮她,是自己欠萧鹤野的,这点她尚且能想得通。
可是寒舟呢?
她与寒舟无冤无仇,第一次见面就用她二哥的性命要挟,逼着她给皇帝献舞。
说好听是献舞,其实谁都能想到,这明显就是把苏媞月往龙榻上送。
他们兄弟权势滔天,手握生杀,为何一个两个都要与她过不去?
苏媞月想不明白,她只是想在这深宫中安稳度日,她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怎么就那么难。
静谧的房内响起几声微弱的抽泣声。
萧鹤野愣在原地,怔怔的望着蜷缩在床榻上低声哭泣的她。
其实今晚他说的很多话,亦真亦假,多半都是逗她玩的。
可谁知道,苏媞月那么不经逗……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哭了。
他无奈的皱了皱眉,缓步走到她面前,宽大厚实的手掌轻轻覆在她那张小巧可人的脸上,嗓音温和又带了几分痞气:“怎么又哭?逗逗你嘛……娘娘。”
苏媞月垂着眼,没有说话,纤细柔软的手指轻轻抬起,倏地抓住了萧鹤野覆在脸上的那只手掌……
她拉着萧鹤野的指尖,缓缓放到自己唇边亲了亲,随即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温情脉脉的望着他。
她一语不发,只这两个细微动作,足以让清心寡欲的上位者沦陷低头,甚至发狂。
方才还是浪荡不羁,带着几分痞气的萧鹤野,这一瞬,终是难以自持。
他往床榻上跨了一步,半跪在她双腿间,修长匀称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紧接着,萧鹤野俯着身,一点点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水。
可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
他的吻并不温柔,很强势,很霸道,像是没了耐心一样,点点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落在她泛红的眼尾处。
他真的,不想再看见苏媞月哭了。
她一哭……好像这世间都要碎了一样。
捏着苏媞月下巴的手指紧了紧,又怕她疼,指间的力气又松了松。
他高挺的鼻梁嗅过苏媞月侧脸,然后在她耳边蹭了蹭,低沉温润的嗓音在房内响起:“娘娘,眼泪可不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