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镇里来人,陈桂芬忙着做饭,没听见动静。
后面知青点那边闹起来,知青去家里找队里能当家做主的人出面解决。
贺宏进不在家,只能是陈桂芬出面。
去知青点的路上,陈桂芬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
在听说镇里那些人先去了陆淼那里,她一颗心险些没从嗓子眼里蹦跶出来。
索性后面听说陆淼化险为夷,现在出事的另有其人,陈桂芬又放下心来。
陆淼听她说完,追问道:
“婶婶,那那些人现在走了?陈妙妙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么问出声,陆淼又回头侧耳认真听了一下。
好像没有再听见吼声了,只有女人的哭声。
果然,陈桂芬随后解释道:
“刚才才打发走的……哎。”
陈桂芬叹气,压低声音说:
“年月不好,各大队生产队暗里其实有不少靠混黑市接济生活,可大多都是家里的男人去,哪有女人去的……”
女人个头小,身子又单薄,体力也不如男人,要是被发现准是一抓一个准儿。
“这个陈知青,也真是太大胆了!”
这话一出,不用追问,陆淼就知道了,之前她猜的没错。
“那现在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这事儿没被发现,队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被发现了还能有什么辙?”
陈桂芬连连摆手:
“刚才队里社员围着说情,直扯着说陈知青脑瓜有点不清醒,不是什么正常人。好说歹说,才没让那些人把人拖走。”
“但是这人虽然没带去you街,可是攒的那几个子儿,还有铺盖什么的,都被那些人拿走了。”
钱是小事,铺盖的话……
大概算个难题吧。
天已经冷下来了,以后会越来越冷,如果弄不着新的,后面的日子有的陈妙妙受的。
虽然这事不在预料之中,但陈妙妙大概也算的上是自食恶果,陆淼对她生不出什么同情心。
说着话,两人已经回到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