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除了还在挣扎的云为杉,以及在外面偷偷咽口水的宫紫商。
这片空间,寂静得仿佛没有一人。
还是宫尚角率先回过神来,他担忧的看着宫远徵,生怕宫远徵是不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什么委屈,如今这一幕让他直接爆发。
第一时间站到了宫远徵的身边,宫门血脉,他自然十分看重,甚至于哪怕是他自己,宫尚角也会忍下所有的一切。
但如果非要有取舍,非要涉及到宫远徵。
人有亲疏远近,远徵弟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软肋了。
他之所以保护宫门,就是为了想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
宫远徵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哥哥,也不出意外。
原来的宫远徵受困于死去的朗弟弟,自己本身也是个要强的性子,因此在宫尚角这边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可他不同,他有着足够的底气从一个旁观的角度来看事情。
哥哥当初也是从一个未及冠的少年一步一步的拉扯着他,带着角、徵两宫成长起来。
说他嚣张也好,说他肆意妄为也罢,反正现在谁也拦不住他。
而唯一能劝解宫远徵的人,如今陷入了头脑风暴,是不是真的在他没注意的地方让远徵弟弟受了委屈。
“宫子羽,从一开始我就说了,你不过是好运捡漏才仗着宫门规矩登上了执刃之位。”
“你所仗的不过就是长老们的偏心,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所谓的宫门规矩。”
“既然你们如此灵活变通,之前还用那般下作的手段诬陷我和哥哥。”
宫远徵狠辣的看了金繁、云为杉一眼,继续说道:“我现在还是觉得搞笑,设了那么大一个局就为了打击徵、角两宫,可最开始你的身世之谜,不就是你们羽宫自己传出来的吗?”
“不就是你那个死去的好父亲不作为、不听不管不问扩散出去的吗?堂堂一个执刃,面对关于自己妻子还有儿子的流言竟然都不管一点。”
“说到底,不过是我和尚角哥哥被你们作了筏子,就为了跟他那个好父亲一样,当年勾结无锋刺客,削弱徵、角两宫的实力,重伤当初第一宫商宫宫主宫流商。”
“宫远徵,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爹他都已经死了。”宫子羽彻底忍不住,“明明就是你和宫尚角意图不轨……”
没等宫子羽说完,宫远徵率先打断了他的话,“宫子羽,你的身世之谜从你出生起就流传出来了吧,当时我出生了?还是你觉得当时还是小孩的尚角哥哥有能力操纵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