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嘴里说着规矩,听见了还硬往里闯,主子穿着薄纱睡衣全被你们看见了,这又是什么规矩?”
章嬷嬷被她说的脸上一慌,尴尬的反驳说,
“今日婉姨娘进门,连老爷夫人那边都敬过茶了,少夫人原应早些备下,谁知……
我们哪里知道,这不才冒失了吗?”
“哟,合着怪我家小姐起晚了?耽误了你家姨娘进门了!”
月舞扭着屁股上前,抱起双臂阴阳怪气的说,
“你们搞清楚没有,这里是郡主府!我们小姐自己的府邸,早起晚起由我家小姐自己高兴!
你家姨娘进门,也不过是伺候秦大人和小姐的下人。
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这老货过来多嘴?”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章嬷嬷脸色蓦地一白,慌忙跪下磕头赔罪,“只是大人吩咐老奴引着婉姨娘来敬茶,老奴怕耽误了吉时一时昏了头,才冒犯了郡主。”
把秦湛搬出来堵我的嘴?
我不屑的嗤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说,
“怎么秦大人没告诉过你,本郡主没空吃这婉姨娘这杯敬茶吗?”
傅婉儿脸色变了变,抬头间已经变成了凄凉的神色,哽咽的说,
“婉儿知道姐姐不喜欢婉儿,可婉儿是真心想求得姐姐接纳,日后能与姐姐好好相处的。
婉儿以后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大人和姐姐,听凭姐姐使唤绝无怨言。
求姐姐开恩,饮了婉儿这杯茶吧!”
说罢,她一下一下的用力磕头,满眼泪水。
没见过傅婉儿恨我入骨,咒我去死时那副样子的人,一定会被她这副委曲求全的可怜样感动了。
这一来,身旁的章嬷嬷和丫鬟们看我的眼神全都很气愤同情,可又不敢多话。
我活脱脱成了一个因妒生恨折磨妾室,又冷漠又恶毒的妒妇!
“我若是不呢?知道我不喜欢你还凑上来讨不自在,傅婉儿你怎么想的?”
我冷冷看着她,双臂环胸笑了起来,“别磕死在我的门前,本郡主可当不起一个恶毒的名字。”
月舞立刻抄了把扫帚过去驱赶,
“郡马府那么大的地方随便磕去,我们小姐门前容不得脏东西……
清风霁月,还愣着干嘛?打了水过来洗地呀!”
傅婉儿蓦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