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本王的话嘛!
全都给我退下!”
图尔托声线凛冽,一把将月舞拉了过来。
我立刻将他拦住,“你要干什么,放手!”
图尔托线条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冷厉,“她替你把鲜血还给本王,看在她的份儿上本王不再与你计较!
你走!”
诶呀!
你不计较,老娘还想计较呢!
我扯着月舞的手不放,“她要跟我走!”
“她已经答应做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多事!”
图尔托狠狠甩开我的手,凶狠的眼神扫过我的脸。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想都不要想!
月舞,我带你去包扎……”
“姐姐,你和荣大哥先回去吧。”
月舞强忍着痛楚,虚弱的靠在图尔托的胳膊上道,“我有话要跟图尔托说,你让我……让我自己选择我的人生,好不好?荣大哥,图尔托不会伤害我的,你带姐姐走。”
“月舞,你别犯糊涂!”
我吃惊的看着她。
“月舞,你仔细想清楚了,万不要为意晚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荣世勋握住了我的手,沉声道,“意晚,我们走。”
我被荣世勋拖出了酒楼,心头如万箭穿心。
“她能跟图尔托有什么话说!
一时之气会害了她的,荣世勋,你放开我,我要带月舞回府!”
“她怎么能这么糊涂!
为了陪我去北疆和亲,她什么都不顾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
你们一个一个全都是为了我,到底要我欠你们多少啊……”
“荣世勋,我心里好难受,我已经用尽所有力气让自己接受和亲的事实,你们为什么还要在我的心口上戳刀子啊!”
……
我站在酒楼外,嚎啕大哭。
路过的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热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置若罔闻。
只觉得心里的一根弦突然一下断掉,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
人的心里都有一根弦,有时松弛有时紧绷,绷的太久太紧会在某一瞬间分崩离析。
月舞就是我心里绷的最紧的那根弦。
荣世勋张开双臂将我搂进怀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后背,任凭我在热闹的街道上毫无形象的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