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白冲动一回呀!
“这有啥好谢的?瞧你们小两口这穿衣打扮就知道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别嫌弃咱农家人穷就好。”
老公公用烟袋敲了敲鞋底,招呼道,“饭菜好了没有啊,老婆子?俩孩子大老远儿的来咱家落脚,再去弄个菜来。”
“还用你说?”
老婆婆端着粗糙的陶碗进来,憨厚的对我们笑道,“家里只存了些萝卜白菜和一缸子渍菜,你们小两口瞧着就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有钱人家的孩子,可千万别嫌弃。”
老公公便瞪了她一眼,“秋晌的时候我上山采的菌子不是晒了许多嘛?还不多摘些来烫了,给这俩孩子尝尝山野味儿!”
“可不是咋地!”
老婆婆拍着手笑了起来,“我瞧着这俩孩子长得俊俏模样,只顾着欢喜,竟把这个给忘了!”
“你个老婆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抠门,连个菌子都舍不得拿出来待客呢!”
老公公催促道,“快去快去,家里不是还存了点子荤油吗,用那个炒了吃。”
和爹爹母亲在儿女面前相敬如宾那般不同,老两口说说笑笑的样子,看得我好生羡慕。
我心头涌上从未有过的深切期盼,我一定一定要和荣世勋过一辈子,一直到我们也白发苍苍。
等我们老了,也如这般温馨吧?
很快,炕头的木桌上摆上几碗粗糙的糊糊,一盘高粱、豆子面混合的饼子,一碗切的细细的渍白菜和萝卜丝,还有散发着猪油香气的炒菌子。
我和荣世勋连声道谢,坐在暖和的炕头上盘着腿和老公公老婆婆一起吃饭。
尽管食物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口感还很粗糙,可我吃的十分香甜。
“小伙子,这是自家烧的水酒,喝些酒暖暖身子。”
老公公忽然想起什么,去拿了一壶水酒来。
一瞧见酒,我两只眼睛都在冒光,眼巴巴的看着荣世勋倒了酒二话不说便抢了过来。
从早上的心情低落,到被月舞气到心头冒火七窍生烟,又差点儿和图尔托打个你死我活,陷入崩溃的情绪冲动之下决定和荣世勋私奔……
这一天来经历了大起大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身心疲惫,我实在太需要酒了!
“内人也喜欢喝一些。”
荣世勋宠溺的看了我一眼,举杯道,“意晚,我们一起敬大爷大娘一杯,多谢二老不吝收留。”
我和他碰了碰酒碗,仰头喝了一大口。
辛辣冲鼻的味道弥漫嘴巴,酒水如同一道火龙顺喉而下,瞬间激起全身战栗。
太爽了!
“我没醉,没醉!
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