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田煞有其事,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不由得窃窃私语,都对地里的这些新型农作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又看到有兵士将一袋袋的土豆红薯堆积在大秤上,足足称了数千斤,然后将其装袋送入地头旁的库房。“这些都是一亩地所产之物,乃是当今圣上你等重的黄金和海外之国换来的,必须严格看管!”听到刘牧田的吩咐,众御林军齐声答应,声传数里,当真是声威赫赫,把旁边老百姓吓得战战兢兢。从这天开始,御林军分成两班,不分昼夜在这田间地头往来巡逻,就是连只老鼠也甭想接近。而刘牧田每天都选一小块土地,像是做示范一样播种切成块土豆红薯的根茎,一板一眼做得是清清楚楚。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大多都是周围的农家,每次都前来围观,一个个都羡慕得长吁短叹。“唉…朝廷办事儿就他娘扯淡,找这么一帮官员在这试种,估计没个一两年是做不成的。”“谁说不是啊,咱们这些村子都遭了灾,还不如把东西分给咱,让当地管农垦的官示范一下不就得了?”这些议论声越来越大,逐渐民生怨气,老百姓都对朝廷这拖拖拉拉的做事方式极为不满。可是说来也怪,自从老百姓有了怨气,这些御林军也开始松懈下来。以前昼夜巡查,现在就大白天懒洋洋地还巡逻几趟,无非是做做样子。到了晚上,这些当兵的点起篝火,围在一起饮酒烤肉,这地图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了。这一来二去,周围村子就有些胆大的后生,看准了机会趁着月黑风高,跑到田地里偷挖那些播种下的块茎。没过多久,老百姓胆子越来越大,不但是地里面的东西都给刨出去了,就连库房中几千斤土豆红薯也都被偷得一干二净。刘牧田天天都在田间地头做示范,如何播种百姓们早就了如指掌,没过多久,京城周边不少村子都种上了新农作物。这件事情不胫而走,就连百里之外的村子都派出人来,跑到皇家御田这里偷东西。说来也是奇怪,这库房中的土豆红薯透光了又给补上,所有来的人都是满载而归。又过了没几天,朝廷颁布诏令,说是刘牧田监管不力,这是皇家御田被偷了个精光。处置的结果是官降一级,罚没俸禄一年,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可换来的结果却是喜人,老百姓们都踊跃播种,不知不觉新农作物的推广依然是水到渠成!“……”京城,林府。“李阳,你果然智谋过人,只不过刘牧田为此受了委屈,你可要记着人家的恩情啊。”林轩和李阳正坐在厅堂里,这翁婿二人有说有笑,一看就是和睦至极。现在这位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和当年那棒打鸳鸯简直是判若两人了。“听说了吗?修文帝的使团马上就要到京城,据说这次来可是气势汹汹,要让圣上禅位呢!”“禅位?这是从何说起?”李阳说道,“当今圣上乃九五之尊,修文帝居然还痴心妄想,简直不知所谓。”林轩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年修文帝被匈奴俘虏,可没提退位的事情。”“咱们这位圣上是代理皇位,咱们大周朝现在等于两个皇上,实在是有些尴尬呀。”看看左右没人,林轩起身把门关上,这才小声说道:“这次修文帝派来使团,据说尽是能人异士。”“要和大周朝斗上三场,以定皇位归属。”“哦?那到底斗什么?”李阳有些好奇地问道。“据说是斗宝,斗智,斗勇这三项,只要是能赢两场,那对方就应该主动禅位。”林轩说道。“毕竟修文帝和咱当今圣上是亲兄弟,兄弟之争若是刀兵相见,那势必血流成河,不如这么文斗啊。”李阳笑着说道:“依我看,这修文帝是个出尔反尔之人,若是赢了自然咄咄逼人,可若是输了,只怕会不认账啊。”林轩点头,叹息着说道:“没办法,看来这场仗势不能免,但若能在这三场比赛中赢得头筹,也算站住了理。”“对方有备而来,这三场许胜不许败,女婿啊,这回可全靠你了!”李阳不由得一愣:“全靠我?这话怎么说的?我总管军机,现在每日忙着调粮调兵,哪有空管这个呀。”林轩把脸一板,怒气冲冲地说道:“好啊,现在也是一品大员了,翅膀硬了,就不管你这个老丈人了是吧?”“明着告诉你,圣上把这差事交给我了,说是朝中所有人都可以任意差遣,你是我女婿,更是得打头阵!”“若是差事办砸了,圣上怪罪下来,我丢官罢职倒是小事,万一把初雪给牵连了那如何是好?”李阳不由得哑口无言,这才明白自己这老丈人接了个苦差。现在怕交不了差,就搞起了道德绑架,非逼着自己去应付修文帝派来的使团,真是颇为无奈。可一想到自己的夫人林初雪,便慨然道:“岳父大人放心,此事由我一手经办,保证这三场赢得漂漂亮亮。”听了这话,林轩也咧着嘴笑了起来:“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膝下无子,有你这个女婿也算是光耀门楣了!”二人正说着话,却见林初雪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刚才的话都听去了。“夫君,此事万万不可大意,修文帝当年被俘的时候有不少旧臣跟着,这些人都是人中龙凤,不可小觑呀。”看到林初雪那关切的眼神,李阳心中感到一股温暖,轻轻地握住了夫人的手。“尽管放心,为了咱老岳父,我必然殚精竭虑,做好一切安排,不让匈奴有入主中原的念头!”“不但如此,我还要趁着这三场比赛,挫对方的锐气,让她们知道,中华的好男儿不可轻辱!”“谁若是对着大好河山有了觊觎之心,就让他来得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