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他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一袭黑衣紧裹身躯,黑布鞋踏地无声,头上一顶黑帽低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唯余一头银丝在昏暗中闪烁,如同岁月遗落的霜雪。老人全神贯注于手中的动作,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即便是玩家的轻声询问,也未能打破这份沉浸。他肿胀的手指如同历经风霜的老树枝,缓缓夹起一张张泛黄的纸钱,动作中带着几分虔诚与敬畏,轻轻置于面前那跳跃着幽黄火焰的火盆之中。 沈阡见状,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老伯,敢问您这是在给谁烧纸呢?”
老人始终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更加沙哑,“这是在给喜神娘娘传信呢。”
“传信?”
“我烧的是经纸,心里头默念着想说的话,娘娘那边就能看到。”老人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似乎在空气中凝结成实质,缓缓上升,与飞灰融为一体。
沈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缓缓开口,眼中蓦然有纯白的光影闪过——顾江野在喜神像那边见过沈阡,现在又把人掳进了玩偶馆,自己操纵着对方的身体:“老伯没想过,若是喜神娘娘不识字该怎么办吗?”
自己骂自己,顾大少爷一向就是这么狠。
话落,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老头的脸色微变,那双眼猛地转向“沈阡”,眼神中满是被冒犯的不悦。“你这后生,怎可如此轻率地质疑神灵?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娘娘之智,岂是你我凡夫俗子所能揣度?”
“沈阡”轻轻一笑,并未继续争辩,只是静静地打量着这位老人。
老人的面容虽与徐嫂一般沟壑纵横,不过没抹白粉,看上去要黝黑一些,也更像是活人。
老人等了一会儿,“沈阡”的沉默仿佛为他的话语添上了几分重量,他自以为已然镇住了这突如其来的访客,于是,手指轻捻,再度拈起几张泛黄的纸钱,送入跳跃的火光之中,那火焰仿佛也因这无声的较量而燃烧得更加炽烈。
“沈阡”缓缓踱步至前,姿态中带着一丝不经意的从容,他蹲下身来,目光掠过那些即将化为灰烬的黄纸,随手挑选了几张投入那熊熊燃烧的火盆之中。
一旁的红发男人,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却也没不知趣地开口说话。
他深知,在副本里跟随经验丰富的“老玩家”往往比盲目自信更为稳妥。
于是,他学着“沈阡”的模样,一把抓起身旁的纸钱,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焚纸盛宴”。
干瘦的男人目睹此景,眼皮不由自主地微微跳动,眼中满是不解与惊异:“你们这……究竟是在演哪一出戏码?”
“沈阡”头也不抬:“给我的一个熟人烧纸,感觉副本里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应该挺灵验,说不定真能传信呢?”
干瘦男人:“······”
这人有病吧?
喜神庙内一片死寂,几人的呼吸轻得几乎融入了周遭的空气,唯有火盆中火焰的噼啪声,成为了这幽静空间中的唯一伴奏。
轻风细语,悄悄掠过,撩动起连接耳室与幽长走廊间的帷幔。
帷幔随风轻摆,宛如一滴深邃的墨滴入无垠的清水之中,缓缓晕染开来。
在火光的映照下,一黑衣老人显得格外沧桑,他佝偻着背脊,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低垂着头颅,眼神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专注与坚定。
那双颤抖的手虽显老态,却异常执着地捏起一张张泛黄的纸符,小心翼翼地送入熊熊燃烧的火盆之中。
每一次投放都伴随着轻微的噼啪声,仿佛是古老仪式中不可或缺的音符,回响在这静谧而庄严的庙宇内。
黄纸在烈焰的舔舐下,迅速染上了焦黑的色泽,边缘蜷曲起来,仿佛是历经风霜的老者,在生命的尽头无力地蜷缩。
不过数息之间,化作焦灰的黄纸便缓缓融入下方那层积淀已久的黑灰之中,两者交融,难辨彼此。
就在这片混沌与毁灭之中,几枚顽强的残片挣扎着从灰烬中跃起,它们被炽热的空气托举,如同不甘沉寂的幽灵,在短暂的飞翔中试图寻找一丝自由的空气。
然而,火焰的无情终究将它们撕裂,这些残片在空中无助地解体,最终化作点点微粒,随风飘散。
顾江野操纵着沈阡的身体在昏黄的光影中缓缓移动,将一沓沓经纸送入跃动的火焰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纸灰特有的香气,与他那突如其来的低语交织成一种莫名的氛围,“老伯,你烧了这么多纸,是在和喜神说些什么呢?”
老人闻言,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烧就烧了,哪有那么多问题?不过是年复一年,岁岁相同的老话罢了。只求娘娘慈悲为怀,护佑我等凡夫俗子,得个一世安稳,无灾无难。”
火光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跳跃,光影交错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显得诡秘莫测。
四周,只有纸钱燃烧的噼啪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
干瘦男人挑眉发问:“老伯您总是来这儿烧纸祈福?”
“是,这庙是老头子我在管。”老人说着,又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沈阡”,意有所指,“这么多年了,像这样不敬重喜神娘娘的也是少见。”
顾·喜神娘娘本神·江野表情淡然,“说不定是因为喜神娘娘喜欢我呢,所以才纵着我对祂不敬。”
“喜神娘娘这喜服穿了这么多年,说不定见到我才找到了可心的人呢?说不定下一秒就要从神座上下来抢我做喜神娘娘的新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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