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等着。”
“少夫人,她就是个疯婆子。”小厮有些担心,若有个万一,他可没胆子向二公子交代。
“无碍,我拿了刀。”
知书从袖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冷光寒戾,便知无比锋利。
“实在不行,我就一刀捅死她。”
“……”小厮拱手退了出去。
张言儿朝那把刀看了一眼,满脸不屑,“就凭那个,你以为能挡得住我?”
知书搬了凳子,林思棠悠然坐下,“不能,但你也得有那力气才行。”
张言儿皱眉,身子动弹了一下,果然四肢发软,“林思棠,你个阴损小人,竟会使些下作手段。”
“比不上你给我夫君吃春药下作。”
“……”张言儿脸色狰狞,冷笑说,“你那张嘴一贯锋利,我不与你扯皮,今日叫你来,是有些话,想同你聊聊。”
“你说。”
“我也是今日才看清。”张言儿面色冷淡,透着一丝怅然,“他一直都知晓我所作所为,却隐而不发,你知晓为什么吗?”
林思棠淡淡道,“因为军中出了张家叛军,虽不至动了筋骨,但予北王府还是造成了一定影响,而你身后还有个柳家,就算你罪名昭著,光明正大杀了你,依旧会左右军心。”
他说,有问鼎天下之心,他说,青州会迎来一场动乱。
北王府依仗的只有军权,边境将士至关重要,再不容任何差池。
所以,这个节骨眼上,张言儿不能杀,至少,不可堂而皇之的杀。
“原来你也知道。”张言儿呵呵一笑,“我以为我掌控了一切,原来就我一个是傻子。”
“可笑我昨夜还在想,他有没有可能是惦念以往情分,才对我一再宽宥,呵呵呵呵……”
“殊不知啊,他是费着心思,想着怎么让我悄无声息的死呢。”
她抬头看向林思棠,“若我所料不差,怕是孟府早已安排了人手,等着我病故意外而亡呢,你瞧瞧,我们爱的男人,多么心狠无情,对一个心心念念爱着他十几年的人都如此冷血,林思棠,你们中间可还隔着生死博弈呢,你还敢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