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伣狐疑道:“你跌倒的时候,身边没人在?”
“没有。”段清桂摇头道:“臣妾倒地的时候惊叫了一声,藕荷听见之后赶来将臣妾扶回了床上。”
赵伣看向正跪在地上的另一名较年轻的宫女,声音毫无起伏地问道:“藕荷,前天夜里,是轮到你侍夜?”
“回圣上的话,是奴婢侍夜。。。。。。”藕荷低着头,略带颤音:“奴婢听见娘娘惊叫,立刻就过去了。。。。。。”
赵伣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藕荷面前,面无表情盯着她许久。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似乎在这个瞬间凝固住了。
“啪!!!”赵伣毫无征兆地抬起了手,一个耳光重重打在了藕荷的脸颊上。
藕荷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又不敢捂脸,反而迅速跪正身子、低头不动。
赵伣寒言冷语道:“你身为侍夜之人,自家主子走出了卧房却浑然不知,直到跌倒在地才有所察觉,定是在外间偷懒睡觉。像你这样的奴才,非但不能为自己的主子分忧,反而成了拖累,留你何用?”
“来人!”他背着手,直接对范绍沅命道:“将这贱婢送入浣衣坊!”
范绍沅一招手,随行的两个小太监上前一左一右挟住藕荷便要往下拖。
浣衣坊是什么地方?那是犯了错的宫人被贬之所,整天只能与数不清的肮脏衣裳为伴。不仅极为艰苦,而且几乎再无出头之日。一旦被贬到浣衣坊,就只能在里面孤老终生了。
本以为只是会被责罚一番、最多再挨一顿板子事情就会过去,现在眼见着自己就要被人拖走了,藕荷才开始慌了神。
“圣上,奴婢知罪了!”她连声求饶道:“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圣上开恩呐!”
可是赵伣压根儿就不用正眼瞧天,相反脸上还充满了厌恶之色。
一旁的范绍沅倒是没有催促小太监,反倒是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向了靠在床头的段清桂。
藕荷马上向现在唯一能救她的人求救道:“娘娘,求您救救奴婢吧!”
“官家!”段清桂出言替藕荷求情道:“请官家高抬贵手,饶过藕荷这一回吧!”
赵伣瞥了一眼藕荷,冷冷道:“这种没用的贱婢,留着又有何用?朕没有当场将其杖毙,已经是开恩了。”
“还请官家能够听臣妾一言!”
听见段清桂说话的时候还咳嗽了一声,赵伣坐回床边,语气放缓道:“好了,有话慢慢说,别把自己累着了,朕听着呢。”
范绍沅不经意间抬了抬手,小太监随即将藕荷暂时放下了。
“前晚原本藕荷是要跟着臣妾一起去院子里的,只是臣妾不喜赏月的时候身旁有人跟着,就将她遣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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