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鼓掌,有鲜血从她指缝间溅起,在空中溅起一朵朵猩红色的血花。
“很好,真得很好!”
“仙武孙文希、大荒苏如,是这天下唯二的儒圣,文希在前,苏如在后。”
孙文希嘴角微微扬起。
能和大荒那位布衣儒相并列,而且排列在前,哪怕是他自认早已道心如水,也不免有几分得意。
然而很快,他扬起的嘴角就变得阴沉下来。
只见姜白虎缓缓道:“今日一见,才明白苏相与你这样的人相提并论,是对他何等恶毒的辱骂,不过我没兴趣对你的品性做注解,苏相大概也不会在乎一个跳梁小丑,我只想问一句,凭什么?”
姜白虎目光扫过乌泱泱的人群。
“凭什么你们以为自己的命可以换我男人的命,凭什么你们不想自己的家人死,就要我男人死?”
“凭什么你们以为自己喝下一杯毒酒,他就要可怜你们?”
“凭什么——
你们要这么欺负他?”
这个天地没有人敢欺负陈知白,如果他不想死,没有人能杀死他,因为他可以和苍天坐而论道,他和天一样高。
跪在地上这近十万人也不会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
但恰好这就是事实。
只是没有人愿意承认。
凭什么,当然凭的是陈知白不会杀人,而老天爷会。
面对姜白虎的质问。
没有人回应。
孙文希抬起头,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
因为这个局是他布的,而车厢里的沉默,证明他这个局并非没有作用,陈知白在犹豫。
辩论之道,他从没有输过!
此时毒素已经入侵他五脏六腑,就连气海都开始枯萎,他凭借对这芸芸众生的眷念和顽强意志缓缓起身,想要与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好好辩上一场!
他站了起来,嘴唇蠕动:“你。。。。。。”
他刚吐出一个字,一道刀光忽然向他斩来,刀光很快,干净利落,就像它主人一样不讲道理。
如果是平常,哪怕再不讲道理的刀光他都能随手打散。
可偏生他饮下了毒酒。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光砍向自己的脖子,然后一只手掌将他头颅摘了下来。
姜白虎拎着他稀疏的白发,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最主要的是,你们死就死了,凭什么要算在他头上,再说你这老匹夫,又有什么资格追随他?”
孙文希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