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却道,“一背鲜血淋漓的伤痕,还让她怎么博将军欢心。”
何况她那点脑子,没有叶蓁推波助澜,定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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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李煦安那一番话,叶蓁睡得不踏实,腕子上伤口又有些痒,弄得她心烦意乱。
流霞送药回来见她睡着便没进来打扰,哪知伺候叶雪的丫头红螺后脚就追过来,一跺脚将药瓶丢进院子,也不怕被人听见,破口就骂,“我们小姐说不用二小姐假惺惺!”
“您巴不得看她被打死,谁知送来的是什么穿肠烂肚的毒药。”
流霞心疼那药,跑下去收拾,可惜盖子碎了,好好的东西撒了一地不能用了。
“这可是二爷给的灵药,旁人求都求不来,三小姐脑袋也挨鞭子了?”
二爷?
红螺一愣,转念又觉得她们不可能这么好心。
“呸!说谎都没个谱儿,还端出二爷的名号,也不怕天打雷劈!”红螺盯着叶蓁房门,咬唇又骂,“我家小姐说了,二小姐自己认贼作母就罢了,还委屈自己亲娘和弟弟受辱,她要是您,早一头撞死了。”
红螺说完赶紧跑,流霞气坏了,“放屁!她才是一身娼妓做派,活该挨打!”
可惜红螺跑没了影,骂也不解气。
叶蓁见她两颊气得像塞了槟榔,抿唇失笑,“我都不气,你与她认真什么。”
流霞吸了吸鼻子,“奴婢是心疼那瓶药,您腕子上的伤还没好彻底呢。就说扔了也不该给她。”
“她一点不念二小姐的好,疼死算了。”
叶蓁望着承恩院方向,“叶雪脾气这么大,多半是因为长姐留住了将军。”
“她没地儿哭诉,又忌讳嫡母,只能冲我发疯了。”
“那是她活该!”流霞越想越气,“自找的难堪,凭什么欺负您。不行,奴婢得骂回去。”
叶蓁把人拦住,哭笑不得,“别浪费时间在不值当的人身上。”
“我让你查桑乔的背景,可有消息了?”
流霞一听这个,暂且放下骂人的事,转身把门关紧,又双手合十虚空拜了三拜,“三清老爷明鉴,小女子并无冒犯玉尘子道长的意思,就是我家小姐关心他而已。”
叶蓁眼皮跳了两下,若三清老爷真有灵,只怕会被破戒的桑乔气活过来。
她这一日已想清楚,那晚的感觉只是催情药的缘故,他那性子并非她喜欢的。
流霞说,“桑乔道长和将军同岁,刚满二十。生世不详,只知是被二爷母亲带入钟南山拜了师父,是不枯道长最小的一个弟子,与二爷母亲最是亲近。二爷入道后,便是他一路带着。”
“据小六子说,他性子活泼,风趣幽默,脱了道袍跟个混世魔王差不多。连二爷都说,他身上那件道袍是祖师爷给的封印。”
“桑乔道长天赋异禀,医术非常了得。估摸着,这也是他一直跟在二爷身边的缘故,毕竟二爷十二岁那年生了场大病,身子就败了。”
流霞想到李煦安风姿玉立的模样,不禁有些惋惜。
叶蓁呷了口茶,正要再问什么,承恩院那边又闹起来了,隔这么远都能听见李乘歌的爆呵。
“叶蓉,你够了!”
“你同意与否,本将军都要抬举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