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安五指一展,手串哗啦一声落回腕子上,“郡主既来赏花,该去前头和诸位小姐夫人共赏。”
孟茜茹怔了一下,倒也不恼,“你是嫌我烦了?”
李煦安不置可否。
她看了眼帐子里的叶蓁,听他道,“我还有事吩咐她。”
叶蓁险些被针扎了手,虽听不出他情绪,但莫名就觉得今天二爷想找事。
孟茜茹悄无声息出了屋子,与几位夫人闲聊了一会儿。
叶蓁缝完额带,将针线规制整齐,缓缓舒了口气出来,站在离李煦安几步外的地方,“二爷有何吩咐?”
李煦安看了她一会儿,“往后莫要再给小师叔写信。”
叶蓁不明所以,“我请玉尘子道长给舍弟看病,他也答应了。”
“信上要署我的名字。”他简单利落回应。
叶蓁蹙眉,“这···恐不太好。”
他凝视着叶蓁,目光一动不动,“为什么?”
“其一,我是找玉尘子道长帮忙,而非二爷。其二,外头已传我想攀附二爷,若再与您书信来往,怕是跳进护城河都洗不清了。”
李煦安站起来,将身前光线全部遮挡,面无表情道,“小师叔年前犯戒,尚有刑期未解,此次下山,我负责监管他。”
原来如此,难怪桑乔那么怕他。
叶蓁下意识问,“犯了什么戒?”
李煦安不知叶蓁又一次想到阁楼那晚,只沉下眸光,“你这么关心他的事,还三翻四次约他半夜见面,只会让他的刑期更长。”
叶蓁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了。”
不禁想到桑乔那晚···确实像个惯犯。算了,哪日就算不是桑乔,她神智不清之下也指不定抓个什么男人为自己解情毒。
可就是说不上为什么觉得失落,她恍惚行了退礼,“若无其他吩咐,我先告退。”
“等等。”
李煦安走近两步,叶蓁下意识退开些。
他脸颊线条绷紧,突然道,“以后别再穿这件衣服。”
叶蓁一脸懵,“为、为何?”
李煦安压下眉头,“不利出行,易招口舌。”
叶蓁嘴角几不可查一抽,要是换个人说这话,她毫不犹豫会抽一把嘴巴过去。
“还有。”李煦安又往前一步。
叶蓁退无可退,捏了捏拳,心说还没完了?
“往后出门多穿领子高的衣裳。”
叶蓁无语,但态度格外恭敬,“多谢二爷,你、你做什么?”
话没说完,李煦安一步走到她身前,不知何时温热的手指已伸到她后颈,叶蓁猛地打两了个哆嗦,缩起脖子。
李煦安只是帮她拉了拉后领,“帮你保命。”
叶蓁:?
此时外头有婆子惊呼,“救命!有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