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觉得挺好,曲中有直,直中有曲,相得益彰,元德,你认为如何?”
元德跟着笑:“是,陛下说得正是呢。”
陆清悦搁了笔,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陛下将会写字的手还与我。”
“不成,悦儿不是答应将这手借与朕,才这一会儿功夫,就想要回去,那是言而无信。”
陆清悦轻嗔:“谁让陛下拿我打趣来着。”
“朕是真心的,悦儿要是不喜欢,就将这幅字送与朕。”
陆清悦微红了脸:“这样的字送与陛下,叫人看见,岂不认为我不通文墨。”
“看见了又如何,朕说它好,还有人敢说它不好?”
陆清悦:“等我描一遍再给陛下吧。”
她写的那几个字是她曾在相看宴上提的两句诗。
她也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了这个来了,不知不觉就提笔写了下来。
燕聿不舍地松了她的手,将毛笔送到她的手心。
“悦儿只写前两句即可,后两句该留给朕才是。”
陆清悦拿着毛笔看了他一眼,很快将自己的两句诗写在了纸上,写完,她双手将毛笔递给燕聿。
燕聿没有单拿起了毛笔,而是握着她的手,与她一起将剩下的两句诗写完。
两种不同风格的字迹在一张纸上,意外的和谐。
燕聿:“可工整?”
陆清悦:“陛下是问字还是问诗?”
“两者兼有。”
“甚好。”
燕聿似是不满地微挑了挑眉:“只当得起甚好二字?”
陆清悦:“那陛下觉得呢?”
“该是毫发无憾,尽善尽美。”
两人这股子黏糊劲儿,看得元德和蔷兰牙酸不已。
北乐王燕祺还等着皇帝做出更荒唐的事儿呢,但他左等右等,皇帝也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行为。
按理说,卫韵儿这会儿应该抓紧时机往上爬才是。
做了这么久的卫嫔,难道她不想成为贵妃么。
北乐王借着进宫启奏,去见了卫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