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从兜里掏出了钥匙,进了房间:“你要是跟我们说别的好事,欢迎你进来,要是别的事,就请便吧。”房间不大,住他们三个人倒是错错有余。自从姜盛哲的公司被收购,他每天除了在家看电视就是睡觉,整个人穿着的高档服装也换成了普通的服装。苏芸更是因为没有钱去保养,变得跟家庭主妇似的。看到姜玥突然间带着一个陌生男人进了家,姜盛哲跟苏芸第一眼就观察着男人的穿着跟打扮。他们还以为是姜玥钓到了金龟婿,死气沉沉的脸上迅速换了一张笑脸,亲切的上前去迎着林子昂。林子昂让他们的客气跟热情搞的有点不好意思。“姜玥,这是你男朋友吗?长得可真英俊啊。”苏芸一边夸赞,那双眼睛就没在林子昂身上移开过。仿佛也瞧见了自己又开始享受荣华富贵的样子了。姜玥的一番话,却如同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在了她的身上。“不是,他在门口一直徘徊,说是有好事找咱家的。”姜盛哲听闻此话,顿时来了兴趣。既然不是姜玥的男朋友,就一定是看中了他的能力来找他的,他轻咳了一声,立马端起了范儿。“苏芸,快去倒茶!”苏芸暗地里翻了姜盛哲一眼,为了不在林子昂面前展现出家庭关系不和谐的一面,表面又十分听话。林子昂摆了摆手:“不必那么麻烦了。”他从兜里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信封,放在了桌面上:“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们打听一个事。”一家三口盯着信封里装的现金,不约而同的一块开口:“什么事?”“关于姜妍外婆的事,只要你们告诉我姜妍外婆的墓在哪儿,这十万块钱就是你们的。”林子昂说完自己的意图。就见姜盛哲跟苏芸面面相觑间,显得有点为难。姜妍外婆去世之后,他们图省钱跟方便,埋在了农村的地里,墓碑的材质也是简易做的,根本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在老家呢。”姜盛哲开始演戏,佯装一副自己也没办法的样子,愁绪一瞬间涌上了眉头:“你也知道我们姜家被收购之后,每天过的很艰难,没有钱给老太太弄墓地,就将她埋在老家的地里了。”“具体位置呢?”姜盛哲跟他描述了一番,林子昂生怕自己记错,又用语音的形式记录了一下,随后便离开了姜家。本来苏芸就下意识的认为姜妍并没有死……经过林子昂的这么一打听,她更加笃定了姜妍没死的想法。姜盛哲还在纳闷:“那老太太的信息,现在都值十万了?”苏芸乜了他一眼:“看不懂?这是在打探老太太吗?这分明就是你这个装死的女儿,找了一个有钱人!故意跟我们姜家撇清关系。”除了姜妍,她想不到第二个想要姜妍外婆墓碑地址的人了。所以,一定是姜妍!刚才那个男人,就极有可能会知道姜妍现在在哪!姜盛哲让苏芸这么一说,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姜妍没有死?”“不然呢?你给我解释解释,还有谁会愿意去找一个老太太?”姜盛哲仿佛看见了希望,可内心又觉得姜妍是真的死了,毕竟她装死,也不至于给自己销户吧?“不对,我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你可别忘记了,警方那边已经给姜妍销户了。她没那么大的本事,还能联合警方跟我们一块演戏!”苏芸却不赞同姜盛哲的想法:“你真是一根筋啊!姜盛哲,我终于知道姜家的公司是怎么从你手里面弄丢的,纯纯的智商碾压啊!”“你说什么?你在给我说一遍!”苏芸见他极了,想到前几天的伤口还没好,又耐下心跟他讲:“姜妍当然没有这本事,可是迟珩肯定有这样的本事!最近,江城可是发生了很多大事。寰宇集团的内部产生了许多问题,比较元老的股东都在开始往外抛售股票了,你不知道?”“你这都从哪听到的小道消息?”姜盛哲一脸不解的看向苏芸。苏芸则表示这些并不是他应该关注的点:“你现在应该思考的事,不是这个!而是迟珩管理寰宇集团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这种纰漏,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迟珩是故意打算收网了,其实那些股票都是他自己买的,就是想脱离寰宇集团,自立门户,好跟姜妍双宿双飞?”姜盛哲听到苏芸这么分析,也看到了未来。“老公,我们姜家东山再起的机会来了!”苏芸激动地抓着姜盛哲的胳膊:“我们可以去找虞小姐,想必,她现在应该很愿意接待我们。毕竟谁会拒绝一个为了她好的人?”姜盛哲的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光泽,事可以做是没有问题。若是姜妍真的死了,怎么交代?怎么想,也还是有一点疏漏的。可苏芸却一点也不想过苦日子了:“老公,我们赌一次吧!难不成你甘心每天窝在这里?”姜盛哲让她的话打动。是的。不甘心!……另一边,姜妍从宋宇墨那里知道了外婆的埋葬之地,完全不听宋宇墨的劝阻,一个人坐上了回老家的大巴车上。宋宇墨怕她这么招摇,会引起姜盛哲他们的疑心,为了安全起见,又找了两个保镖在暗中保护着她。姜妍到达了老家的客车站下了车,这里面年轻人几乎已经看不见了,全部都是留守的老人跟孩子。见到姜妍,总会有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会儿。姜妍熟练的打了一个摩地去往了埋葬外婆的那块地,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找到了外婆的墓地……看到简陋的墓碑,姜妍潸然泪下。给外婆上了三炷香,长跪在地上一直不起。最终,她做了一个决定。找了人把外婆的骨灰盒刨出来,决定带着外婆的骨灰去别的地方安放。她前脚离开老家的村子,后脚苏芸就带着姜盛哲找了过来,跟四周的人一直打听,是不是姜妍带走了老太太的骨灰盒。那些人收了姜妍的钱,一个个守口如瓶:“不是女人,是一个男人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