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幽深晦暗,褪她衣服的手依旧如同当年那般小心温柔,可却隐隐带了些危险感。
苏汐懒洋洋地看着他的动作。
红衣被剥落,他指尖修长白皙,指腹却带着日日练剑留下的茧,碰到她滑腻温润的肌肤之时,甚至带了些奇怪的沙砾摩擦感。
一点一点,不急不缓,像是在拆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
又像是怕真的碰坏了娇贵的美人儿。
然后,那双手伸向肚兜的带子,慢条斯理的解开。
苏汐看着他眸色里愈发浓重的暗色,不似醉酒时青涩脆弱,他的眸子深的几乎让人看不懂。
三年,那个曾经被她撩到耳尖通红,一次一次沉沦情海的少年,终于成长蜕变了心思深沉缜密的男人。
那些年的不安和压抑,在他一点点褪掉她衣服的时候,也剥落在她的面前。
他终于有能力,把丢弃他的神明,一点一点地拉下神坛,私藏起来。
终于,肚兜落下,她被他抱起。
长发及腰,她眉眼天生媚意,本就是个撩人的妖精,此刻任由裴寻的动作,眉梢微挑,懒散地盯着他,风情无限。
可她本身又是清冷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只有拉她沉入欲海,才能让人有一种碰到她的感觉。
而现在,她似乎在等着看,他能对她做什么。
脚腕上的铃铛旁还束着黑色的灵链,那是魔气凝结而成的,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禁忌感。
裴寻喉结微动,嗓音已经哑了:“苏汐。”
“嗯?”她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他摩挲着她的脚踝,低笑:“你是我的了。”
苏汐看向他。
她不应他,他就一遍又一遍地反问。
终于,她开口了。
“伺候舒服了,就是你的。”
裴寻微顿。
美人被他压在玉台之上,肌肤和美玉相接,长发铺在白玉表面。
裴寻抬起眸子看她,声音低哑:“你说的。”
“伺候舒服了,你就是我的。”
想来金枝玉叶,一直被娇养着的大小姐,当年调教他这么久,也是难为。
然而调教了这么多年,关于她,他该知道的东西还是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