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话说的是有些嚣张,但人家云家有嚣张的资本啊,云家酒肆遍布整个南朝,几乎哪个城池都有他们云家的身影。
那些人以为是他们自己铺设的,也不想想,若是没有陛下的允诺与支持,哪里能够这么顺利?云磊在这个节骨眼上进京,无非是陛下对储君的人选有了偏向,唤云家来见证罢了。
毕竟这云家可是出了一位先皇后,让陛下念念不忘至今,中宫之位还悬着未定呢,多少御史揪着这件事不放,说陛下后宫不稳,偏偏陛下每次都肯定得不能够再肯定,坚决不会再立后。
这一坚持就是十几年,有些个拎不清的朝臣还以死相逼,直接被陛下撤职送回家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呢,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听说云伯伯受伤了。”
唐明雩一气呵成写完了一幅字,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放下了毛笔。
“受伤了?什么情况?”
沐政柏听到这话连忙坐直了身子,他父亲威远侯与昭国公的关系不错,虽然如今并未怎么联系,但情分还是在的,这云磊一入京就受伤,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具体情况本王也不明。”
唐明雩摇了摇头,站到铜盆面前净手,而后才坐了下来:“只是听说云伯伯在养心殿内的时候父皇传召了太医,而且还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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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或许不是一件小事。”
沐政柏蹙眉,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茶几,说:“若是云伯伯自己弄伤的,陛下不至于发脾气才是。”
“而且大理寺卿在云伯伯离开之后就被传召入宫了,具体说了什么,无人得知。”
唐明雩挑了挑眉,又说:“如今能够知道的消息便是这些了。”
“傅如明呢?”
沐政柏点头,突然反应过来:“要议事你不把他叫过来,让我给你做事?”
“在来的路上了。”
唐明雩无奈地笑了笑,自从刘同舟失去音讯之后,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他就只信赖傅如明了,所以有些时候他不在府邸,确实比较忙。
他也不是没想过多收几个幕僚,只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大合适,还是等南安帝生辰礼结束之后再说。
“傅如明挺不错的。”
沐政柏点了点头,又恢复了懒散的样子:“这段日子不给出门真是憋死我了。”
“但是沐大公子抱得美人归的事情可是在京中都传遍了,人家可都羡慕着呢。”
唐明雩轻笑着说:“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日后议亲的时候可多挑挑。”
“不说这个了,说多了烦。”
沐政柏耸了耸肩,与其说这些还不如聊聊别的。
“王爷。”
敲门声轻轻响起,傅如明的声音传来。
“进。”
唐明雩挑眉,看着他进来便摆了摆手:“不必行礼,坐吧。”
“多谢王爷。”
傅如明起身,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他们对面。
“着急叫你回来,是得了消息。”
唐明雩将方才他与沐政柏说的事告诉了傅如明,又补上了一句:“你如何看此事?”
“王爷,恕属下放肆。”
傅如明听完了这话,起身行了个礼,恭敬地对唐明雩说:“三皇子,恐不久了。”
“你查到了什么消息?”
唐明雩听了这话便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语气不自觉严肃起来。
“林家恐与外邦勾结,三皇子也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