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别看这地方简陋,坐的是破塑料凳,但那大桌却是干净大气,毕竟是放钱的地方。
有座的就坐的,没座的就站着,赌徒的狂热丝毫不会被环境熄灭。
“见鬼了,这跟个精神病院一样,个个吆喝得跟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一样。”我吐槽道。
“来这玩的都是基层人士,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心情自然是大起大落。”
董叔唏嘘道。
说罢他便提议先玩两手,试试这里水深不深。
我们对赌并不感冒,只希望能在这挖点料。
正当我们不知所措时,一个不合常理的孩童叫喊声顿时吸引了我们。
“我叼尼玛!你八点很大吗?老子生吃。你!”
“九点通杀!全部都把手缩回去!跟小爷玩你们还嫩着!”
“下钱啊畜生!不玩的滚后面去,别占着坑不拉屎!”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正盘坐在大圆桌正中央,嘴里粗鄙之语频出,那杀伤力连我都自愧不如。
“这谁家小孩嘴这么毒,不好好上学还被家长带来这种地方。”我无语道。
董叔饶有趣味道:
“我看不是外人带来的,他就是这个场子的主。”
我一想,再打量一番似乎确实如此,那小孩盘坐中央为庄,以寡敌众,似乎就是荷官。
“听房东说断指彪有个七代单传的宝贝儿子,那小孩的脾性一看就随了他爹,看来八。九不离十了。”董叔猜测道。
“也不用猜了,我们去会会他。”我笑道,顿时对那“小大人”产生了兴趣。
走近桌子,董叔示意我上手,我愣了愣,便把塑料袋拍在了桌上。
那小孩瞧了我一眼,又扯起了他那像积满了痰的大。烟嗓,我很难想象这种声音是从这人畜无害的小人嘴里发出的。
“你个叼毛全买了啊?”他质问道。
“不,不是。”我一愣,连忙抽回塑料袋,只从里掏出了一小叠。
“跟个煞笔一样,多少钱才够你输的。”小孩不屑道。
“卧槽?你个小屁孩会不会说话,客人会玩你咒人家输?”我反击道。
“我曹尼玛!我曹尼玛!别人我不管,在老子这桌,我就是要叼你!不服就滚!”
小孩直接在桌上站了起来,叉着腰唯我独尊。
“你!”
这小孩似乎心智还未成熟,对脏话的运用可谓是滥用至极,生怕塞不满每句话。
想到大局为重,我只好隐忍下来。
我绝对敢打赌,这娃是这世上最恶劣的小孩!
一向严肃的董叔也是被这小孩逗笑了,在一旁捂嘴偷笑。
“这小孩有点意思。”他笑道。
我摇了摇头,押了十张票子下去。
论狂我没你狂,但我就跟你赌运气!
小孩瞅了我一眼,压根没把我放眼里,随后吆喝着众人买定离手,然后他就开始逐一发牌。
他这桌玩的是南方特有的游戏,听旁人说是叫“三公”。
玩法非常简单,只要看两眼就能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