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望啧啧称奇,一脸还好不用我当皇帝的庆幸,还有点幸灾乐祸。
“成了,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皇后死了,为了皇家的名声,有些事情不能公之于众,皇后要杀你的证据,归到丞相那去吧。”
翎望点点头,“明白。”
“北碚的矿区开采如何,够多少人藏匿,炼制多少铁器。”
“开采量很大,开采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就是一点哈母后,我没钱了。”
养兵费钱,养私兵就更费了。
“你走的时候不是顺了挺多钱吗?”
“路上花光了。”
“臭小子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败家!”
云意弦抄起手边的小板凳就砸了过去,翎望又跑了。
每次都是这样,从她这跑了就去御书房,然后再拐个弯去慈宁宫。
云意弦站在门边摇了摇头。
斋宫。
明妃同样未眠,正百无聊赖的剪着烛芯。
“主子,天这么晚了,明日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呢,早点歇了吧。”谷雨端来一碗安神汤过来,神色担忧。
明妃二话不说把药喝了,“你下去吧,本宫一个人待会,今晚不用伺候了。”
谷雨端着碗下去了,却守在门口没走。
明妃自嘲一笑,一剪子剪断了烛芯,屋内霎时一片黑暗。
不光斋宫和云麓宫睡得晚。
其他宫中也是一样,不过是早早熄了灯而已。
咸福宫内。
颖妃抱着一碟子糕点披着被子坐在软榻上,宸妃搂着一盆冻梨披着被子坐在软榻另一边上,软榻中间的桌子上则摆着其他小吃和茶水。
“你说,(嚼嚼嚼)秦王这时候回来,(嚼嚼嚼)还半夜就被叫进宫,(嚼嚼嚼)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宸妃咔哧咔哧啃着冻梨,时不时还要吸溜一口梨汁,动静可是小不了。
颖妃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管他什么意思呢,反正秦王如果再出事,那弦姐姐肯定饶不了他。”
“皇后和太子先后出事,按照陛下多疑的性格,就算再宠爱弦姐姐,也不会对着云麓宫半点准备都没有。可你看看这都几天了,云麓宫的宠爱如旧,陛下就算不招弦姐姐侍寝,也不找别人。我有点不安。”
宸妃总觉得这里面不对,但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不,陛下对云麓宫已经有了反应。”颖妃给宸妃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