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家里的陶瓷瓮,腌制了十多坛子,各种的口味都腌制了些。
等育蓉要走的时候,桐桐抱了一大厚摞子书下来。
什么玩意?
桐桐一下子塞到高城怀里,“腌制这种事……口味许是配方能解决,咱多找些人实验,总能找到合适的。但是食品安全和食品卫生,谁把控?做不好这两点,铁定做不大。”说着就看育蓉,“一个外行……谁敢给你投资?”
育蓉愣了一下!这臭丫头有钱,能投资!她顿时咬牙切齿,斜眼看桐桐,嘴里嘀嘀咕咕的,但到底是把高城怀里的书给抢走了,哪怕表情看起来恶狠狠的,“你给我等着。”
雪零零星星往下飘的时候,该回去的都回去了。不过是大包小包的,带了那么些。萝卜丸子、顺道炸的豆腐丸子、肉丸子,再加上给孩子冻的鱼丸,还有各种批发的水果,这玩意够吃一周的。
把门送走了,一天的喧嚣结束了,家里拾掇的利利索索的,孩子也睡下了。
桐桐洗了脸出来,四爷在阳台上坐着,看外面越来越大雪。桐桐一过去,他就拍了拍大腿,桐桐坐过去,看他:“怎么了?”今儿一天都怪怪的。
四爷揽着她,“就想抱抱你。”
这话可太爱听了!
她挂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上:这人呀,不定又怎么着了,感性又冒出来了。
外面没多少风,雪下的安安静静的,阳台的灯关着的,昏暗的灯光下,外面越发看的清晰了。
四爷低声道,“雪变成水,水变成气,天上与地下……在不停的轮回。应该每个人都是如此吧!”
“当然!”
四爷便不言语了,抱着桐桐晃啊晃的,五分钟不到,觉得桐桐的脑袋一歪,这是晃悠的睡着了吧。
四爷:“……”我就多余跟你多愁善感。本想一起看个雪,结果呢?结果窗口的寒气太重,再给你折腾感冒了。抱去放床上吧,这一起身,晃的这一下,差点没给桐桐给扔出去。
可就是这么给晃了一下,人家也没醒,睡的可沉了。塞被窝拉怀里盖严实了,一摸这手,触感很不对,不用问都知道,今儿弄了一天腌菜,给折腾的。
早起四爷就说桐桐:“那是人家的事,你别掺和!想花钱投资就投资,还能亲自去做技术顾问呀?要歇着就彻底的歇着,别的事跟你不相干。”
也没想深管。处处都插手,人家也未必乐意。
桐桐拿大衣,“下雪了,我送孩子上学。”
别出门了,我去!
桐桐真没出门,也不建议林双朝这种天气出门,寒气太重了,对老年人来说,不怎么友好。在家里原地活动就挺好的。
大雪的天,除了上学的上班的,其他人有什么理由出门呢?
四爷给买了录像机回来,又买了很多老电影的带子和戏曲的带子,这可给吴秀珍找到事了。早起林双朝一走,人家录像一开,手里拿着毛衣毛裤这点活,自得其乐去了。
声音不大,几乎是影响不到上面的。
桐桐案头上常年摆着一十四史,真的在啃史书呢。
阳台上光线明亮,今儿她披着披肩坐在阳台上的看书,才翻开看了一到一页,便听见摁门铃的声音。抬头去看,从楼上可以看见大门外有人在摁门铃。像是个女人,包裹的严实,看不甚清楚。
而后小张缩着脖子跑去开门去了,带着客人进门了。
她没急着下去,要紧的客人吴秀珍会叫自己的。
才把视线收回来,就听到吴秀珍喊:“小桐,下来一下,找你的。”
谁呀!瞧着可陌生。
从楼上下去,见客厅里坐着个三十冒头的女人,确实没见过。
吴秀珍就笑,“这是你谢伯伯家的荣荣,怕是比你大吧。”
谢荣就笑,“小桐的作品我都看了,作者简介我也看了,我比小桐大一岁。”谁着就伸出手来,“小桐,幸会。”
幸会!
林雨桐跟她握手,顺势就坐沙发上,“常听谢伯伯提起你,知道你在羊城,没想到你回来了。回来是探亲,该是常住?”
谢荣就叹气,“应该是要常住的!其实回来已经一周多了,今儿是被我妈给撵出来的。说是出门跟同龄人说说话,省的憋的慌。”
吴秀珍就道,“去楼上聊去!我不掺和你们年轻人说话。”
林雨桐带着谢荣上楼,之前恍惚是听谁说了一耳朵,说是谢荣家两口子怕是过不到一块了。如今瞧着,怕是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