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哪里知道好坏!这个香料足,家里做的是肉香。他就问:“真没事?”
没事,“周末回来吃饭,大花鲢炖的汤底,涮菜。”
成!
看着桐桐走了,同事喊着,“雷所,打土豪了,啥玩意拿出来吧!”
雷智平赶紧给锁了,想啥美事呀!这么一大坨牛肉,抵得上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了。
桐桐给这边送完,才给送到育蓉家。高家老两口在,“你看,总叫你这么破费。”又不停的收拾鸭蛋,“是自家腌的,才说周末叫育蓉给带去,正好你来了,捎带上吧。”
林雨桐也没客气,“我二姐最近忙吗?”
“忙!弄的那个酸菜呀,给其他的饭庄送货。一人一个三轮子蹬着,满城的跑,可瞧着,还是赚了些的。”
说了几句闲话,这才去了双泉那边。没给送到单位,以她的性子,只怕不给同事分分,她都不好意思。那干脆就给送到家里。
双泉的婆婆可热情了,“这可老贵了,不大好买。”
林雨桐不是想说这个的,她就问说,“之前才听我姐说,姐夫升了,还没上门恭喜呢。”
“别人恭喜,你这一说恭喜,我都不好意思!昨晚南儒回来才说,怕是借了你们的光了。说是昨儿见了几个领导,他说在老太太的葬礼上见过……”
林雨桐心里便有数了,“那也得是姐夫的条件好,擅长外语,这一点就有资格。”
知道了想知道的,也就没多留,直接告辞回家。
这件事事情她也就放下了,这种的事情,可以说是多少带着一点巧合的。在那样的场合碰见过,刚好提拔人的时候,又打了一个照面。那郑南儒自然就比别人的机会多了一点。
其实,这都在人之常情的范围之内的。
这么一转悠,就是半天的工夫。回来的时候谢荣又在了,“我教你用相机!不是我吹,我的摄影技术是不错的……”
林雨桐:“………………好吧!”
于是,谢荣在家里充当了半天的摄影师傅,等孩子和林双朝回来了,又给拍了不少。一卷胶卷全被拍完了。然后又拉着桐桐去她家,“我那边能冲洗照片,什么家伙都有,我带你去!”
四爷摆手,“去吧,我带孩子弄作业。”
结果去谢家的时候,马均田也在。谢伯伯正跟马均田说话,孩子正在边上。
林雨桐忙打招呼,“您也回这边了?”
马均田就笑,“是啊!给孩子找了个家庭老师,教材不一样,半学期转过来,孩子跟的吃力。”
林雨桐才要说话,谢荣一把给拉走了,“跟他说什么?不过是指责我不管孩子罢了!”
然后直接拉到楼梯间去了,“瞧瞧,这就是我的工作间。”
林雨桐看她洗她的照片,顺手也洗自己的照片,就说她,“你呀,老这么言辞无状的,谢伯伯该头疼了。”
我管他们那一套干什么?“反正呀,一个我爸,一个马均田,只要在他们跟前,我就必须得是循规蹈矩的!稍微一点不合适,就是随便说那么一句话,逮住了也得被训斥半晌。我这三十多年,没挨训的日子不多。现在呀,我是一点也不想训斥我儿子。学的好也罢,学的不好也罢,又能怎么着?也不会少了孩子一碗饭吃,我何苦把我受过的罪,再叫孩子再受一遍。”说着就看桐桐过洗出来的照片,“怪不得我爸总在家里夸你和金厂长,说你们学什么会什么,干什么成什么……我还不服气!可如今一瞧,叫你干摄影这一行,只怕你也得在我之上吧。”
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我对这个不是很有兴趣。
桐桐用捏着捏着一张照片,“把这张帮我放大,我要放在金厂长的办公室里。”
谢荣瞧了一眼就哈哈大笑,“那诗怎么说的?悔教夫婿觅封侯!这话我觉得拿在当下也合适!人倒是不走远,可一天天的不着家,半夜一个电话,说走就走……关键是,外面妖精还多!有时刻等着用美人计拉他下水的,那单位里还有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说着就笑,“更何况,你家金厂长,长的跟男狐狸精似得。偏又是个正经的性子!我跟你说,男狐狸精再搭上那一份正经,那绝对是男狐狸精里的极品。”
林雨桐:“………………”这般豪放派的言辞,难怪你爸跟你前夫老训斥你。若是言语可分流氓级别,你这未尝不流氓呀!
她把底片一收,警告谢荣:“不许翻拍呀!美照流出来我找你算账。”
谢荣又一通笑,林雨桐出来的时候谢荣妈可高兴了,“荣荣难得有谈得来的同龄人,你要常来玩呀。”
林雨桐尬笑一声,见谢伯伯已经不在客厅了,马均田也走了,她也没再特意跟谁打招呼,赶紧回家。
反正没两天,四爷的办公桌上就开始摆放合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