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房玄龄的儿子如何不成器,他的能力没有任何让人诟病之处,阿兄将他比作汉之萧何,长孙面团更是以他为一生之敌,颇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从长孙面团的结局来看,谋国之才确实不如房玄龄。
“政事堂已经通知各州府举荐贤才。”房乔对李元婴的态度有些惊讶,除了陛下,他好像也就比较尊敬李药师……不要提唐俭,若不是他孙女做了滕王的孺人,他绝对能干出带着王爷去逛平康坊的事情。“只是还需要韦侍读和张署令帮忙筛选和培训,只是不知道能否带在身边,在修路的过程帮忙做些琐事?”
道理知道的再多,没有上手做过,很容易出现按图索骥或者纸上谈兵的情况。若是修错或者修的不合格,其中耗费的银钱,太让人肉疼。
“玄龄言之有理。”李元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额头,有些懊恼地说道。“某怎么就没想到呢?某有一事相求,还望玄龄应允。听说你家二郎勇武,韦侍读勘探劳苦,不知能否让他随行?”
高阳不管有没有辩机事件,谋黜遗直而夺其封爵,诬告遗直无礼于己,总是有滴。若不是造反,腹黑雉也不会赐她自尽,诸子配流岭表。更不会遗直以父功特宥之,除名为庶人。停玄龄配享。
某不忍看一代名相被牵累,虽然有人说他暗中支持青雀,但就某看到的情况来说……某只云雀偶尔帮着打探一下,他谁都不支持,属于坚定不移的皇帝dang,只听命于在那个位置的人。也说明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不论谁上位,都离不开他的辅佐。
“王爷尽管用,若是他不听吩咐,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某绝无异议。”房乔原本以为,李元婴是想让他催催民部银钱尽快到位的问题,没想到是安排自家老二做事。那竖子与魏王越走越近,就他肚子里那一点点墨水,背棠梨声律都要背好几日,魏王说的话,他能听懂才怪。
“玄龄,你就不怕竖子故意欺负你家二郎?”李世民坐在正堂主位的矮榻上,放下晋阳公主,打趣说道。“就算你不担心,吾还担心呢。”
转头看向李元婴,疑惑地问道:“韦三郎出身蜀山剑派,还需要别人保护吗?”
裴十七的剑术,那不是一般的不错,而是相当的不错,教兕子也很用心,虽然兕子的武器是一小块特制的板砖,却已经可以和侍卫打的有来有回,若是他们有所疏忽,小板砖就会直接呼上。
“阿兄,不是保护,是跑腿打杂。”李元婴坐到矮榻上,叉手一礼,说道。“韦三郞又发现了一种新矿石,公孙先生正在提取其中的物质。张公还要忙冶炼工坊之事,搬运新矿石,不好交给外人去做。”
已经被赐婚,就是皇室宗亲,而且经过深山老林的奔波,会更加珍惜长安闲适的日子,不再作死。某能帮的也仅限于此,总不能直接对他说,青雀当不了太子,跟着他没前途。
“既然如此,那就让杜荷也跟着韦三郞。”李世民想到最近有些活跃的杜如晦次子,虽然幼弟查到的资料,那小子明显不如他阿耶,却也不能任由他胡闹。
李元婴点了下头,两个对家在一起工作,谁也别想偷懒,还不错。只是如此一来,韦三郞的品阶便有些低……“阿兄,如此一来,韦三郞只挂着侍读的品阶,有些不合适。”
“此事我们已经商议过,加文散阶封他为太中大夫。”李世民看向房乔、杨师道和李道宗等人,笑道。“还是承范了解鱼伯,知道他会为云鹤府属官提要求。”
凡文散阶二十九,从四品上曰太中大夫,比实职高两级,不会引起别人太大的反应。韦珪实际挂职还有云鹤府土署左丞从六品下,按侍读正六品上升级。
李道宗听到李世民的话,叉手一礼,笑道:“陛下,某倒不是了解云鹤监,而是了解官大一级好办事。”
有些鸟人只敬衣衫不敬人,吩咐他们办事只看官阶,不管事情是否应该做,必须做。某被罢免官职,削掉封邑,以郡王身份归家,真真认清了很多事情。
李世民看向房乔……
“陛下,是某失职。”房乔站起身来,躬身说道。十道巡按,以判官二人为佐,察官人善恶,察黠吏豪宗兼并纵暴,贫弱冤苦不能自申者,却无法察清拖延怠惰。韦挺改任黄门侍郎后,御史大夫空缺,由某兼领。
“你手头的事情太多,是吾疏忽了。”李世民摆了下手,看向魏徵说道。“玄成可有合适的人举荐?”
人曹监斩使任御史大夫的话,下面那群侍御史和监察御史会……日夜笔耕不辍,某不要做别的事情,光看他们的谏表都看不完。
“陛下曾说过,李君羡如此勇猛,强虏何足忧虑。”魏徵看了眼李元婴,叉手一礼,轻声说道。
与某日常被怼的凄惨经历相比,李君羡在滕王面前,可谓是独得恩宠,和颜悦色不说,原本想拆的楼阁,只要他谏言,就会换一处拆。
李世民很想不多想,可是……魏羊鼻子看幼弟的那一眼,却让某不得不多想几分,不得不怀疑他在变相报复。有些头疼地看向李靖,问道:“药师,你认为如何?”
某曾问过幼弟,为何独对李君羡多有退步,他的解释是,不光名字好听,任职也很有趣,左武卫将军,武连县公,武安县人,驻守玄武门。如此武德充沛之人,当敬而远之
……简直是一派胡言,他分明是怕李君羡拎着衣领,将他送回立政殿!
“可以让他代领,待程义贞还朝,由他出任更佳。”李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李世民:“……”
吾谢谢你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