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四行,士农工商。
而想要富国就在这个商字上。
可眼下大秦明显在这个商字上瘸了条腿。
库府想要丰盈,就得对行商进行扶持。
单靠老秦人行商,远远填不满大秦各郡所需。”
从案几下拿出一份行文递给蒙毅,黄品继续道:“我所能谋划的都写在了上面。
不过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有些事情急不来。
是不是采用,让陛下与朝臣们商议着来吧。”
黄品这番话倒不是谦虚,而是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首先是马上就要大乱,根本就顾不上什么商业不商业。
其次,也是最主要的一点,不同时代的商业有些不同的运营标准与特点。
后世那一套未必就在这个时候行的通。
如果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先不说时间能不能来得及,很容易一斧子下去劈到自己。
因此黄品只提了一些眼下能做的意见。
总体就是对外的贸易要狠抓,对内的商业也就那么回事。
尽人事,听天命。
蒙毅看过行文后,发现确实如黄品说的,没有什么让人惊艳的奇谋,只是寻常的改进。
不知道是心思没全放在这上,还是过于谨慎不打算动这块。
不过总归是写了策书。
而且也不能什么事都按这小子的谋划来。
毕竟他还没入相府,没当上大秦的国相。
不然左右两相就成了摆设,有些太不像话。
想到这,蒙毅打消了继续追问丰盈国库的念头,边将行文装进佩囊,边对黄品一挑眉道:“彻底平定河西的捷报昨日就传回来了。
你这次真是要名满大秦了。
不能再窝在府里了,该入宫得入宫,该议事得议事了。
另外,纸坊的份子只是做给旁人看的,该怎么得利还是怎么得利。”
“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
见蒙毅略微摇了摇头,黄品边活动了几下脖子,边回道:“既然不是陛下的意思,那就按我的心思来了。”
见蒙毅面露不解之色,黄品嘿嘿一乐,“需要我做的,我已经都做了。
不用我做的,我也一样做了。
而这样的结果就得罪人得罪的有点狠。
待会儿我就会赶往蓝田大营,直到两月后或许能回咸阳。
您帮忙转告陛下,纸坊的份子是孝敬陛下的,不打算再往回要。
离别的这两月,更是不必惦记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