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为了这般,若是再变回去,才是对你们所有人不负责。
“露水姑娘…还有事吗?”
“公子…真的要这样下去吗?”
他没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为什么呢?”
露水快要哭了。
“为了你们,也为了我自己。”
“露水不懂,若是为了我们,许公子便不该这般!公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有公子明白!”
露水第一次对许轻舟如此大声。
“你…当然不会懂的…”
许轻舟皱紧了眉头,一双拳头捏的苍白,此刻想要宣泄,却又不敢,身上浑身是气,但心中一点力也没有。
“董儿…走了。”
他吐出一口闷气,呼唤了一句后,便绕开了露水,独自向前走去了。
……
董儿跟在许轻舟身后,一言不发,他觉得哥哥是生气了,可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哥,你这样,对小月和露水很残忍…”
“至少还未到不能割舍的地步,整件事错在于我,所以我会竭力补偿…”
“可…心里的伤呢?”
“那就只能交给时间了…”
许轻舟默默回应道。
“这样对哥哥你,对她们都不公平…”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为什么不让她们把哥哥这个美梦做到最后呢?”
“我怕梦做久了,就会想要成真,梦永远都是梦,终有一日会醒来,梦中的一切都会消失。这对她们来说才是最大的残忍,对我说亦然…”
二人谈了一路的辩论会,直到再度走回了家里。
午饭很简单,因为许轻舟那一日之后再也未去过江家,所以江家的大礼他还未收,就只能靠着他的助学金购买衣食。
“公子…有你的信…”
董慧君拿出一封字迹娟秀的书信。
“又是昕院主?”
“嗯…”
许轻舟皱了皱眉头,这婆娘一天到晚发信息求他写诗,实在是烦,可恰恰自己就缺这点细软度日。
“哎!古有不为三斗米折腰,可现在三斗米可是够咱家吃好几天的,罢了罢了。”
他拿着信回了房间,随意提笔写了个“锄禾日当午”,便再度走了回来,将那信递给了董儿。
“董儿…帮哥哥寄一下,我不想去春香院…”
“哦…”
迎春也被打入冷宫好几天了,董儿同情间又有了一丝丝庆幸,还好自己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
许轻舟在屋内翻读了一下午的《踏雨步》,晚饭后想出门再散散心,而寄信回来的董儿就一直跟着他。
她知道许轻舟最近心情十分糟糕,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他不知为何从不发泄,就这般留在心底折磨着自己。
可能这就是他对自己的惩罚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