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友关系,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
“睡友?”他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震惊,甚至不可思议反问舒淮熙。
舒淮熙没再说话,身体往沙发里缩了缩,只露出小小的脸在外,她想,她对卓鹤霆已够宽容,在她这,他一直来去自如。改天要去请教一下林蔓也,这种关系是否需要制定一个游戏规则彼此约束?
可彼此约束的话,是否又太麻烦了?
本来这事就是随心随性比较好,若真制定规则,反而失去了这份自由。
“舒淮熙,我真是小看你了。”
这是他去厨房连着喝了三杯水后,回来说的唯一一句话。这一夜就像要报复舒淮熙一样,没有往常的温柔,只有无尽的。
到了后半夜,舒淮熙,快要哭了,她极不喜欢他这样,与过往的体验差别太大了,而他却不打算放过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神冷,语气更冷:
“”
他就是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睡友关系。
舒淮熙没有往深了想,累极了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起来,还是全身酸疼无力。卓鹤霆倒是没事人一样,做好了早餐等她起床。
舒淮熙觉得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
“我不喜欢昨晚那样。”
“抱歉,我以后注意。”他态度平和。
“卓鹤霆,其实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做这些,比如给我做饭,帮我收拾房间。”
“不勉强。”
“我们的关系是来去自如的,我不愿意了可以随时终止,同样你也是。”她说得很直白。
卓鹤霆抬头看她
“舒淮熙,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我很好奇,是什么事让你有了这样开放的性格?在我印象里,你不是这样的人。”他很真诚地看着她等待答案。
“你印象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美丽,骄傲,也保守。高中时,只差没在脑袋上刻着男生勿扰,不早恋。”
舒淮熙没有想到他对她高中时期竟然真有印象,不由自嘲地说了句
“可能是物极必反吧。”
年少时是一支温室的花朵,循规蹈矩地生活着,以为世界是充满善意的,也是美好的;成年后,尤其在父亲骤然离世后,原来认知的整个世界轰然塌方。人性的扭曲,卑劣,肮脏,所有污秽全都朝她泼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