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分明是知道张远用嘴堵住她的嘴,渡过一口气的。
她还用舌头去抵挡了一下。
还有,刚才在水里时候,张远托她上潜,那大手似乎搭的位置也不是很对。
……
张远入水,这一次潜到船舱后,直接落在那木盒之前。
他身上先天真元激荡,金色的浩然之力灌注手掌,然后向那木盒压去。
“嗡——”
木盒一震,其中一柄黑色的尺长刻刀飞出,向着张远当头扎来。
张远一把抓住刻刀,那刻刀之中似乎有一道巨大的力量,将他身躯带着,向河底压去。
手中握紧刻刀,张远身上的浩然之力在急速的损耗。
这刻刀似乎在吞噬浩然之力。
借浩然之力引动的金光,张远也看清那将他身躯压住的黑色刻刀。
刻刀不过一尺余,锋刃狭窄,带着一丝幽芒。
刻刀手柄上,有“十七”两个小字。
张远手掌握紧刻刀,那刻刀却不断下压,缓缓抵近他的胸口。
数万斤的巨力,在水压的加持下,那刻刀刺破张远胸口衣衫。
幽暗锋芒刺破他的皮肤,一丝鲜血流淌。
“嗡——”
张远的鲜血被那刻刀吞噬,原本下刺的刻刀之上,所有的力量忽然消散。
一股浑厚到极点的浩然之力从那刻刀之中反冲入张远的身躯。
不只是浩然之力,还有一股凝实到极点的气血冲入张远身躯,然后在他的脑海中化为一颗金色的血珠。
无尽的浩然之力将他的身躯裹住,然后凝为一团虚幻的书卷。
书卷消失,再出现已经在他的脑海。
那书卷外,有层层的虚影浮现。
虚影之中,一位身穿白袍,头发高束的青须老者,站在山崖之前,手中一柄刻刀,在山崖上篆刻字迹。
“仙秦有法无律,我张天仪愿意耗费心血,为仙秦立律。”
“仙秦天下,各行其律,我张天仪便是身死道消,也算功德圆满。”
身影变幻,话语之中透着坚定。
张远想将画面里的人影看清楚,却又发现其中虚幻,不能直面。
想再看,虚影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卷金色的浩然之力所化的书卷。
《秦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