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明境巅峰的赵平川,是东源剑派之中唯一的瑶光境之下长老。
东源剑派最年轻长老,也是身份最尴尬长老。
“他是我东源剑派太上长老赵寻之孙,掌门赵平岳的亲哥哥,平岳掌门以三十岁成就武道瑶光境,四十岁入开阳境,成为云州江湖武道年轻辈最强者。”
“平川长老嘛,差一点,所以,咳咳……”
何忱轻声将赵平川一些事情讲述出来。
武道修行靠的是胸中意气,赵平川自身天赋极好,却一直被亲弟弟压着,每一次都是意难平。
特别是最终宗门立了赵平岳为少掌门,然后为了安抚赵平川,让他做长老。
赵平川越想越不自在,最终选择流荡江湖,不回云州。
所以赵平川离开门派,许多年不归,也无人找寻他。
“平川长老入了囚军?”
“就在联军大营?”
听到张远和玉娘说赵平川如今入了军伍,何忱也是感慨。
“既然薛掌柜是平川长老的妹妹,那也是我剑派自己人。”
“我这就嘱咐厨房,一定拿出最好的本事,让薛掌柜你尝到最正宗的云州菜。”
“那明草叶我珍藏了几片,那可是郡丞夫人来我都没舍得拿出来。”
何忱乐呵呵下楼去厨房。
玉娘拿着手中的玉牌,面上露出几分感慨。
“怪不得赵大哥不愿回去。”
赵平川有心气,回去做个清闲长老,事事看自家弟弟脸色,他才不愿意。
只是为何犯事,如今成为囚军,赵平川不提,张远他们也不好问。
不过片刻便有一道道菜送上来。
“对,这就是玉骨舌,嗯,就是这样脆……”
“这是青白月光,其实就是白菜用鸡汤温了,名字特别,我一直记着……”
张远看着玉娘像个孩子一般,欣喜的尝尝这个,尝尝那个。
“小郎,你尝尝脆不脆?”玉娘将自己咬一口的白玉脆骨般的吃食送到张远嘴边,张远张口,连着她手指一起咬住。
两人正嬉闹,煞风景的何忱再敲门进来。
端着一个玉色钵盂般瓷盘,何忱上前道:“薛掌柜,我之前说的郡丞家薛夫人来了,恰好也想尝尝银月羹。”
微微压低声音,何忱轻声开口:“薛掌柜,你是做生意的,若是能与这位郡丞夫人结交,对你们在郡府生意说不定会有所帮助。”
“怕是你推脱不过去吧?”张远看着何忱,淡淡开口,“还顺便说了我家玉娘是云州人?”
以郡丞夫人身份,怎么可能随意与人并桌吃饭?
定然是何忱说了玉娘姓薛,是云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