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只觉她是急火攻心,一时说的胡话,没放在心上,安抚道:“乖一些,我在查了,有结果,一定告诉你。”
“就是她,你怎么不信呢?!”明珠很是崩溃,为什么一提到余袅袅,李鹤就无条件的相信她,“你去查查她,就知道她在暗中和红缨勾结,这种事我为什么要骗你!”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李鹤松开手,假意迎合,“嗯,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查查。”
明珠看出他不是诚心的,绝望之感越来越深,仿佛又回到三年前,无论什么事她都比不过余袅袅,不管什么事,他都会在她和余袅袅之间选择后者。
她退的远远的,不肯面对李鹤,对他失望透顶,“我自己查,用不到你……”
“明珠。”李鹤按住她的肩膀,已是威吓的语气,“本殿已纵容你许多,为何你还是不满意?”
方被李永业刺激出的怒火,似要压不住了。
李鹤只是不明白,相比余袅袅,他给了明珠更多特权,甚至为她不惜冒险,一而再再而三地搅乱他筹谋多年的计划。
明珠不舒服,他便一有空便陪她,她的坏脾气,他都一一受过甚至一句不反驳,他给了明珠踩在他脸上的权利为什么她还是不满足?
“你还要我怎样。”
明珠绝望地摇摇头,方与他升起的温度再次变得冰冷。
“你不会信。无论何时,你都将她的话奉为圣旨,却将我当做草芥。”
李鹤涌上一股无名火,懒得再哄,难听的话什么都说出来。
“是,你自然不如她,你拿什么和她比,保护不了云英,就把责任推到别的女人身上,还说她们是出越的奸细,你自己听听看,不觉得荒谬吗?”
明珠抬头,怔怔地盯着他。
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伤心了,心不停地抽痛,紧缩。
“要是有天你真的死在她们手上,希望那时候想起我说的话,不要后悔。”
李鹤脱口而出,“本殿快死在你手上了。”
明珠肩膀被他攥出紫红的印子,用力到发颤,在说完这句话后缓缓松开,他痛苦地挡住眼睛,修长的身躯却是隐隐佝偻着。
“你和你爹娘一样,要把本殿折磨致死才算罢休。”
明珠蜷缩床角,听到这话,浑身一怔。
她以为,只要她还了恩情,自己还能有新的生活,李鹤应当也这样认为。
原来,他们的羁绊,必须用死亡斩断。
“要我去死,你才能原谅他们么。”
明珠记忆里,爹娘的片段其实已少的可怜,而后来那些清晰的回忆中,李鹤给她的却是无休止的痛苦。
她便捧着施清给予她的片段,化成利刃,亲手将自己剖开,赎罪。
李鹤察觉到她要做什么,冷汗都冒出来了,一把将她按住。
“你要做什么!”
明珠的眼神冰冷,毫无温度,“和你断了,是不是我死,你就能释怀。”
这根本不是李鹤要的!
他快疯了,他也被明珠逼到疯。
陆云英还等着他救,明珠却在房间闹个不停。
刚才看到她要自断经脉,李鹤什么怒火都没了。
他深吸口气,“别拿死亡威胁我,你让我不好受,还有活着的人替你受罪。”
他在暗指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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