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湄给翟双白打电话,问她怎么还不来接她,她这才想起还有事,就跟医生告辞。
那只叫小白的斗牛一直跟着她到门外,宠物医生把它叫回去了。
“小白,小白!别过马路!”
宠物医生大声跟翟双白解释:“这狗有点蠢,不会过马路,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车撞到。”
翟双白低头看看脚边的那张丑狗脸,心中郁闷,恨不得一脚踢开它。
她怀疑聂知熠刚才嘱咐过那个医生,让他故意说这些话来给她添堵。
翟双白上了车去接韩以湄,一路上还耿耿于怀。
她接上了韩以湄,她这个狗鼻子一上车就使劲嗅了嗅,又凑到翟双白的身上嗅了嗅:“老白,你身上怎么有狗味?你背着我在外面有狗了?”
翟双白拧着眉头:“你知道我讨厌那种玩意儿的。”
“那怎么会有狗味?”
翟双白脱掉外套扔到后座,韩以湄看看她:“咦,怎么戾气这么重,这一大清早的谁得罪你了?”
“小白。”她冷冷的。
“小白是谁?”
“你猜?”
“一条狗?”
“你怎么知道是狗?”
“一般来说小白就是狗名,老白才是人名。”韩以湄乐的哈哈笑,最终她的笑还是终止在翟双白的冷眼中。
到了整形医院,韩以湄在里面做检查,翟双白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刷手机,现在不论是财经新闻还是其他新闻,都能看到聂知熠的身影。
这段时间聂氏的股价疯涨,聂知熠刚刚被评选为年度最具潜力的商业人物,媒体夸他是商界奇才,亚太商会诚邀他破格入会。
还有一篇聂广生的专访,明明主题是聂氏的新能源发展,但话题又绕到了聂知熠的身上,聂广生也毫不吝啬溢美之词,把聂知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聂广生很少这样不遗余力地夸人,而且那人还是自己亲儿子。
看着这满篇幅的对聂知熠的追捧赞美,她想起昨天晚上聂知熠说的那两个字。
捧杀。
他冷静地超乎翟双白的想象,任何人在这种攻势下都会迷失自我,只有他知道这是捧杀。
她看着那些新闻发呆,忽然一个女声盘旋在她的头顶。
“翟双白?”
她抬起头,安烁诗站在她的面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在这里遇见她也不意外,以前就听聂知熠说安烁诗热衷于医美,每年要花不少时间和钱修修补补。
翟双白起身跟她打了个招呼:“四嫂。”
“你怎么在这里?”她和翟双白说话永远是这种语气,盛气凌人算不上,但也不客气,就像是上司跟下属说话。
“陪一个朋友。”翟双白言简意赅。
安烁诗从上至下打量了她一番,觉得没意思正准备转身,忽然目光停留在翟双白还没来得及关上页面的手机屏幕上。
翟双白没有用防窥膜的习惯,屏幕很亮,安烁诗看的清清楚楚。
她的眉头立刻就拧起来了,毫不客气地夺过翟双白的手机翻了翻:“翟双白,你在看什么?全屏都是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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