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干脆就这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就像一个因为被说了,而耳朵耷拉着趴在角落的小狗一样,情绪有些低落的、用记忆中治疗的术法给自己的手腕疗伤。
直至手腕的疼痛彻底消失,只留下了一些被握出的红痕。
乐言依旧呆呆的坐在大厅沙发,连手机都没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流萤就是在这种时候过来的。
“……?”
已经解除了铠甲,银灰色头发的少女轻歪着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正把自己缩在沙发一角的乐言。
……怎么回事?
她倒是第一次看到乐言这么安静的杵在一个地方住。
毕竟在流萤的印象中,这位眼见着从蛋里爬出来的人,从最初见到的时候就一直在蹦蹦跳跳,整天貌似都挺开心。
总感觉这副样子,看着像发生了什么。
流萤试探性的脚步往前移了几步,有些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乐言。
虽然她很小心翼翼,但并没有刻意掩盖的脚步声,还是引起了乐言的注意力。
乐言抬眸。
与走到自己面前的流萤对上了视线。
“……啊。”流萤先是啊了一声。
看着面前少年人算得上是面无表情的神色,说出口的话都变得有些小了。
“乐言…你怎么了吗?”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面前少女的眼神中含着关切,银灰色的发丝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显得亮了许多,几乎能让人在一瞬间认为是银白色。
乐言眨了眨眼。
模糊的感觉,现在正在看着他的流萤,似乎与某个白色的影子对上了。
很难得。
流萤会来主动找乐言说话。
毕竟好像相处了几个月,流萤一直都是处于一种你找我我才会说几句,平常不主动搭话,喜欢默默看着的人。
更别说,穿上铠甲后萨姆状态她,就更加的…很少主动找人说。
硬要说的话,流萤与敌人说的话,可能都比与乐言说的多。
“……没什么。”
“只是突然的感觉,有点不开心。”
是啊。
其实要说也没发生什么。
只不过是莫名其妙被用很凶的态度对待了,目前又疑似被刃冷处理了。
外加,对于那个叫丹恒的人,都还没聊几句就被扯开。
乐言脑海中又一直闪过那人的伤口,那时刃毫不犹豫动手刺丹恒,血液飞溅的场景。
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感,还有难受感。
总觉得,他俩不应该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