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夕一剑下去,被陈夏风轻云淡地化去。
这一回,陈夏没让他歇一口气,也没搞动作分解,迅速反击。
申夕的气都没倒上来,软弱无力地以剑气对轰,哪挡得住,当场就被击飞,在地上擦出一丈长、五尺宽的痕迹。
好像一头老牛犁的地。
陈夏若是再来一剑,老东西当场就得皮开肉绽,不排除丹田碎裂,身死道消。
花罗宗的弟子瑟瑟发抖,呆若木鸡。
他们想上去扶掌门起来,看到陈夏那傲岸的身影,就像被什么诡异力量给定住,给封了口。
而文山门弟子则大声喝彩,兴高采烈。
申夕从地上爬起。
默默低头,似乎在思考人生。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还打个屁,姓陈的明明是元婴实力,一直在逗我玩。
直接把一个大门派的掌门打死,很不地道。
但是把人玩死,谁都无法说什么。
何况这玩法,还是死者提出的。
“还有一剑,是你先,还是我先?”陈夏戏谑似的问。
申夕把剑一扔,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陈长老,我认输,不打了。”
陈夏冷笑一声:“认输?你的意思是,我凭武力取胜,你只是输阵,不输理是吗?”
申夕愣了下,恍然明白,赶紧说:“我错了。”
“错哪了?”
“啊……狩猎妖兽,公平竞争,文山门的历练弟子,并没有做错。是我门下弟子,心中不忿,歪曲事实了。”
申夕这回认错得很快,甚至把根源都说出来了。
可见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并不占理。
陈夏一点都不想放过他,继续逼问:“事实是什么?你且说说。”
申夕哭丧着脸,喃喃道:“是文山门弟子先发现妖兽,但是他们打不过,我花罗宗上前帮忙,文山门弟子就撤了。花罗宗弟子也没打过,最后被文山门弟子捡回去了。”
这段话依然不完全是事实。
但是继续掰扯,也没意义。
“文山门弟子这么做,有错吗?”
申夕愣了下,发现即使就是自己说的,文山门弟子依然没有做错,只好咬牙说:“没有。”
“你也知道文山门没有违反规矩,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上门闹事?”陈夏目光锐利,紧盯着申夕的眼睛。
眼神威严充满杀气,申夕不敢对视。
“陈长老,对不起,是我们无理取闹,看不起文山门,欺负人,想要占点便宜。”
申夕肯说这句话,等于完全承认了全部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