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笑着看过来,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下:“阿星那小子……有没有揍你呀?”
我妈妈说菲菲是不会死的,实验室那边确定不是癌症。
那是一种还未上市的新药。
能接触到它的人很有限。
排除所有菲菲不认识的人,只有梁听南。
我妈妈当场打给梁听南,我亲耳听到他承认:“是她希望的,因为他总是控制着她,她压力很大。”
离婚协议就是那天拟好的,我发誓等我回去时,一定要保持冷静,跟菲菲离婚。
但事实上我哪一点也没做到。
我撕了协议。
因为菲菲说,她只是想让我后悔。
菲菲是不会死的,她那天就告诉我了,她只是想离开我,让我后悔,让我痛苦,自己到别处生活。
我全家因此而吓得要死,我爷爷直接进了医院,我更是……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想陪她一起去死。
我气炸了。
可是菲菲说,她只是想让我后悔。
换句话说,她想要我的爱。
她就是喜欢这样欺负男人。
又低级、又无耻……又奏效。
太平间火灾之后的某一天,我一个人从床上醒来,望着窗边白色的纱幔。
当时阳光透着纱幔照进来,把它照得又白又亮。
就像菲菲那又白又亮,摸起来如绸缎一般,柔软顺滑的皮肤。
菲菲不知道,那天我没睡。
真正喝醉是碰不了女人的,我没那么醉。
我就是借着酒精撒泼,我愤怒,我生气,我疯狂地嫉妒……
嫉妒那个姓侯的,可以肆无忌惮地搂着她,抚摸她幼白的皮肤,吮着她嫣红的小嘴儿,在她的身上死去。
我不断地想,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她哪天是一个人出去,而我不知道的?
结论是很多天。软禁她是最近的事,之前她是自由的。
那天菲菲晕倒,我把她抱回了家。
她终于从走廊的尽头、从阿星那里来到了我的房间。